梁知徽点开手机,寻找适合夜聊的纯音乐。
“这个因人而异。本来也想过在国外高中大学连读,但司女士担心我和大哥在外国学坏,毕竟她也有自己的事,没有精力来看我们。我和大哥商量了下,就决定在国内读高中,本硕再去斯坦福。”
事实证明,司女士的担忧是有必要的,因为哪怕是成年的梁知徽,也在国外干了不少坏事儿。好在有贺静淑护着,梁江升也当女儿是年轻不懂事,原谅了她。
但梁京仪的好奇心没被满足,她又把视线投向赵令妤,眨动一下,意思是“那你呢”。
赵令妤和她不熟,为了躲避这眼神,干脆装模作样地去帮梁知徽挑音乐,小声说:“我怕我妈被欺负,也担心在国外中圈套、染上不良习性,所以都是在本国本地上学。”
梁知徽用余光看她,静观默察,心底复杂。
说是怕沾恶习,实际是怕死吧。
国外三天一枪.击,五天一暴.动,想让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死在那儿,再轻松不过。
梁京仪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豪门人士,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只点点头:“这样啊。”
梁幼薇为何不出国留学她知道,应该是单纯不想。
她继续问:“所以,你也是参加高考上青大的吗?”
赵令妤摇头:“不是,十五岁的时候参加了物理奥林匹克竞赛,直接保送了。”
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名词,梁京仪晃神一瞬。她甚至感觉上次提到这个比赛,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原本她也可以保送的。
见她走神恍惚,赵令妤忍不住轻声补充:“我是帝都本地人,就算没有那场竞赛,也能很轻易的上大学,含金量肯定是不能和你相比的。”
察觉到那股微妙的保护,梁京仪眉梢轻扬,主动对她露出一个笑来:“我没多想,反正最后结果是好的。”
“而且读过完整的高中也有好处,你能看到很多奇葩,以后和类似的神人相处起来也有心理预期,可以更冷静一点。”
梁知徽莞尔,笑意藏不住:“你的冷静,是指平等地对每个人甩文件夹吗?”
听到这话,梁京仪罕见地红了脸。那两瓣薄薄的唇紧抿着,她嘴硬反驳:“这不是你的意思吗?你让我去闹我就去了,现在反而来嫌我不冷静?哪有这样的。”
赵令妤也听说过这位姐姐的“英勇事迹”,她以手掩唇,看似轻轻咳嗽,实则努力憋笑。
……
三人的人生经历各不相同,读过的书籍、看过的风景亦是大相径庭,但凑到一起,却意外地聊得来。
巴赫赋格缓缓流淌,微凉的空气浮在皮肤上,搭上条绒毯,不时喝一口清爽冰凉的荔枝水,便莫名很舒服惬意。
深夜的谈话始终没有停止。
两点半的闹钟响起,三人才如梦方醒。她们居然就这么聊了将近五个小时吗?
看着手机屏幕上鲜明的罗马数字,梁知徽都有点呆了。
她睁睁眼睛,好让自己更加清醒。然后,从地毯上起身:“我去喊薇薇起床,京仪令妤,你们帮忙煮几杯咖啡吧。”
——聊到十一点的时候,三人就自觉转移阵地,去了落地窗前。
作为高精力拥有者,梁京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