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采奕奕:“好。”
卧室深处,足足三四米长的大床上,梁幼薇还在侧身安睡,侧脸柔软地陷在蓬松枕头里,粉霞自下而上蔓延,像只玫瑰馅的糯米糍。
梁知徽有点被自己的比喻笑到,她单膝跪进蚕丝被,手上温柔,理梁幼薇的长发:“薇薇,该起床了?不是要拍很多很多漂亮的照片吗?”
说着,她伸手捏住糯米糍的鼻尖。
五、四、三、二、一——
“干嘛呀……”
果不其然,总有人能把埋怨说成撒娇的调子。
梁幼薇终于受不住这种窒息感了,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姐姐的身影被渡上层梦幻不清的滤镜,让人辨认艰难:“二姐?我好困,不想起……”
“是姐姐。”梁知徽稍微用力,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轻轻拍那张粉嫩嫩的脸,“好困也没有办法。现在已经两点半了,化妆师会在三点钟到达,你难道不该起床吗?”
对方有理有据,而梁幼薇的大脑在起床初始与浆糊无异,她只能乖乖点头,可嘴角还是委屈,弯成趴着的小月牙。
“我该起床。”
梁知徽笑意加深,奖励般地揉她脑袋:“好乖。”
就说笨笨的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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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婚礼妆娘都是挚梁品牌下的招牌“金手”,四位留在梁家,三位去了邵家。
凌晨三点钟,邵宅。
“哥,我的化妆师姐姐呢?我难道不是伴郎吗?为什么你们三个都有就我没有?”
看着眼前训练有素的工作人员,但人数打扮明显不对,邵声敏锐地察觉不对劲,第一时间扭头质问。
他现在是行家,自然知道挚梁的招牌化妆师有多牛,能被她们化妆,这可是无上荣幸,当然不能轻易放过。
兴奋期待了整夜,连三十分钟都没睡到的邵樾没心思理弟弟,但想到今天他要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儿,还是挤出了些同情心给他。
刚把面膜揭下来的男人好声好气:“声声,人家挚梁只有七位金手,不是故意不分给你。”
邵声还顶着张黑面膜蹦跶,他很不满,把哥哥拉到角落,小声咬牙切齿:“那就把秦臻的化妆师给我啊!哥,他是薇薇姐的前男友,今天本来就不该来的!而且他打扮这么好看做什么?人家秋雅结婚,他搁那儿——”
邵樾扶额:“声声,情况特殊,你不要乱说。”
“我哪里乱说!”邵声替亲哥愤怒,他就差物理意义上的蹦起来了,“薇薇姐做人体面,对前男友温和以待,可你看他,居然把那种照片放出来!姐姐暗示他不能发,他还说什么重新编辑?要不要——唔唔唔!”
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但说闹心也是真的。
邵樾无奈堵住他的嘴:“冷静。二哥问你,今天是什么日子?”
邵声把他的手扒拉下来,愁眉苦脸:“你和薇薇姐的婚礼啊。”
邵樾叹气,劝道:“所以,我们就先退一步风平浪静,好吗?幸福者退让原则,哥哥教的全忘了?”
邵声委屈:“可我明明可以更帅的。”
邵樾:“……要不然把我的化妆师给你,大帅哥?”
邵声一愣:“啊?不太好吧?”他露出认真的神情,“你毕竟是新郎官啊。”
还真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