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左手手臂勒紧了罗心蓓的右手手臂,又把她罪恶的左手缓缓别去她的身后。
女孩两条手臂在身后交叠,被一只粗壮的手臂轻松桎梏。
高跟鞋在地板上踉跄一下,罗心蓓挺着身子在原地站稳。
面前郑非的鼻息像呼哧呼哧的风箱,他顶着左脸脸颊上那枚明显的指印,下巴蹭过她的下巴。
他冒出的胡茬像钢丝刷子一样硬。
“哎哟——”罗心蓓低头躲开。
她在身后挣扎出一只手,用力推着快要把她压得向后仰去的郑非。
罗心蓓躲开郑非的‘钢丝球’下巴。
“我只是检查你是不是真的醉了。”她越说,自己越笑。
“醉了也能做。”郑非抱着罗心蓓,他摇着身子轻轻晃。
嘴唇抿起女孩空空荡荡的耳垂,郑非轻声笑,“保准让你满意——”
。。。。。。
‘钢丝球’下巴蹭着鬓角的皮肤,罗心蓓被痒得缩起脖子。
他好像是故意的!
“不要。”罗心蓓推开郑非。
他到底醉没醉呀——
罗心蓓还是有点——怀疑。
因为她没使多大力气,就把沉得像一座山一样的笨蛋推开了——
罗心蓓愣了一秒。
得了自由,兔子就准备撒腿就跑。
“我要去洗澡。”
好好洗了个澡,大约四十分钟左右,罗心蓓重新走出了浴室。
黑发吹得半干未干,很适合赶紧编起来。
这样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头发就会变成自然的卷发。
虽然罗心蓓有些自然卷,但是她还是喜欢更蓬松的卷。
双手交替编着垂在右肩上的长发,罗心蓓迈向床榻的脚步收住,停在了原地。
沙发上已经空无一人,郑非侧躺在床上,他脱下了衬衫,露出那一身脱了更像穿了一样的花衬衫一样的纹身。
他用右手撑着脑袋,看向她的目光暧昧,幽深。
看着女孩身穿的白色丝绸睡裙,还有她澡后被热水蒸得泛红的脸颊,两条白嫩的手臂肆意露在细细的吊带外,郑非的嘴唇弯起了一个客气的微笑。
四十分钟,可真难熬。他刚刚只能听着那些水声,闭着眼睛猜着她洗到哪儿了。
他忘记说,他也能帮她洗。
郑非看着罗心蓓,左手拍拍了身侧的床榻。
床上那道满眼都是‘我等你很久了’的视线像滴滴乱叫的危险预警警示器,某人想做的心思估计连瞎子都能瞧见。
迟疑了几秒,罗心蓓抬步向床边走去。
望着那道软绵绵的白色身影走近,郑非脸上客气的笑容转为了满意。
双眼更加眯起,眯成了两条细缝。
女孩掀开被子,白色丝绸睡裙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落在了床间。
罗心蓓躺在床上,她侧过身去,背对着身后那道烫得扎眼的视线闭上了眼睛。
看不见。
看不见。
看不见就当他不存在。
郑非撑着身子,原本邀请的手在空气中落了一个空。
他垂眼看着罗心蓓,光滑的肩头,向上,是她安然闭上的眼睛。
?
睡了?
手在空气中下落,试探性又饱含邀请地搭在了高低起伏的腰间。掌心蹭着滑溜溜的丝绸向前穿过腰腹,郑非低头向前凑去。
鼻尖凑在女孩的肩头,像开餐前先轻嗅一番她发间与颈间的花香。
渐渐收紧,勾着她柔软的腰身。
臂弯间松懈了一些力气,郑非如愿看着罗心蓓转过身来。
罗心蓓无动于衷郑非的盛情,她面无表情,又有点不耐烦地抬手推了一下郑非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