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暗示,连忙陪笑:“道长有所不知,这几位都是陛下从民间请来的能人。”
“能人?”
魏婪眸光流转,嗤笑了声,“既如此,便由他们来为陛下治病,小道不久留了。”
闻人绥捂着心口咳嗽了几声,叫住他:“道长要去哪里?”
魏婪微微福身,“小道行走各地,只为便览湖光山色,听闻京城地牡丹花天下一绝,今日有幸,想去看看。”
闻人绥接过黄公公递来的帕子,捂着唇又咳了几声,脸色似乎更加憔悴,“道长看完牡丹,还回来吗?”
魏婪轻抿唇角,双眸如弯月,笑意不达眼底,“陛下若是康复,小道无需回来。”
言下之意,闻人绥要是想他回来,今日便不能好了。
或许是看在魏婪救了他的份上,或许是因为魏婪看起来确实通晓仙术的份上,闻人绥没有强留他。
魏婪走出殿外时,镇北王与太子正好从另一侧走来。
抢先一步的镇北王定睛一看,红柱后站了一道高挑身影,侧对着他们,相貌昳丽,眼神却有些阴冷。
那人似乎并未发现他们,随手扯掉了腰间挂着的玉牌,拿在手中把玩了两下,嗤笑一声,收进袖中,很快消失在了长廊另一侧。
闻人晔的视线被他挡住了,什么都没看见,“皇叔,怎么不走了?”
“无事。”
镇北王收回视线,并未提起那男子的事。
后来他从黄公公口中得知,那日所见之人名叫魏婪,是圣上新遇到的道士。
至于那块玉牌,是他救驾有功,圣上亲赏的。
“皇兄遇刺,正好被他撞上了?”
哪有这么凑巧的事,皇上难得一次微服出宫,就遇到了来路不明的刺客,又偏偏让魏婪撞见,他不知被围攻之人乃是当今圣上,只因心地善良,便出手相助。
而最巧的是,他还是个道士。
镇北王这辈子从不相信巧合二字,冷笑道:“本王看就是他自导自演。”
黄公公不敢说话,也不敢附和,只笑。
镇北王只恼怒了一会儿,转而担心起来:“皇兄的身体可好些了?”
“并无起色。”
黄公公故作担忧:“自从那日遇刺后便一直没能好起来,恐怕真的要请魏道长来看看了。”
“太医呢?一个都看不出病因?” 网?阯?F?a?b?u?y?e????????ω?€?n????????5?????????
黄公公摇头叹气。
镇北王眉头紧锁,皇兄早年与他一起在军营中练过,什么常年没见过,怎么可能被刺客惊吓到神经衰弱?
莫非,是那道士给皇兄下了毒?
镇北王当机立断,对黄公公说:“把那个道士抓进宫里来,本王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治好皇兄!”
这一次,寝殿内没有闲杂人等,只有皇帝和镇北王。
魏婪缓步走进宫殿,瞧见镇北王警惕地眼神,忽然轻笑了声。
兄弟俩一个比一个多疑。
但魏婪无所谓,只要镇北王别现在突然扑上来砍了他的脑袋就行。
“见过陛下。”魏婪仅仅略微向前俯身,蜻蜓点水般行了一礼,不等闻人绥开口,他已经重新站直了。
闻人绥面不改色,镇北王面上浮起愠怒。
此时的闻人绥尚且没有下令凡宫中道士面圣可不跪拜,理论上,魏婪该跪才是,但他轻飘飘行完礼,像是已经给足了皇上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