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那人也不能?”
男人无言。
要是那个人,还真说不定。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魏婪漫不经心地问:“你叫什么来着?”
男人在江湖上不说大名鼎鼎,但也小有些名气,他眉头跳了跳,咬牙:“你可知道望幽山田乐?”
魏婪长长地“哦”了一声,指着他说:“原来是山田乐!”
男人心梗,“我乃望幽山弟子,田乐。”
“哦。”
魏婪颔首,面不改色:“原来是田医师,久仰大名。”
床下偷听的云飞平目露讶异之色,居然是田乐?
云飞平与田乐并无交集,但他听羊非白提到过,田乐早年间与南疆来往密切,被另一名对他怀恨在心的江湖人检举给了官府。
官府本来没打算管,好巧不巧,当地的太守因为治下不严,被撸掉了官职,其余人也受了罚。
原本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知府刷的一下精神了,不到三天就将田乐捉拿归案。
被指控与南疆勾结,田乐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他只不过是偶遇一南疆人,攀谈了几句,顺手替他治了伤而已。
可知府不给他辩解的机会,惊堂木一拍,三年,惊堂木二拍,六年,惊堂木三拍,九年。
彼时云飞平好奇地问:“他被判了几年?”
羊非白一边捣药一边说:“他越狱了,现在不单单是勾结南疆,还多了个藐视王法的罪名,要是被抓回去,少说十年起步。”
不止如此,有一段时间,田乐的通缉令满天飞,他羞于见人,在山中硬生生躲了三年。
直到大多数人早已经忘了这桩糗事,他才重新在江湖中活跃起来。
但这些,魏婪是不知道的。
他抬头打了个哈欠,半眯地眼浮起水汽,真好和屋顶上偷窥的镇北王四目相对。
双方皆是一愣。
【魏婪:救命!他什么时候在那的?】
【系统:你把田乐拖进房间的时候。】
【魏婪: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系统:为了集cg图。】
【系统:恭喜玩家获得cg图夜中的秘密。】
何止是秘密,简直是暗杀。
这不是魏婪第一次获得cg图了,早在他刚绑定系统时,就获得了一张并不值得高兴的cg——路有冻死骨。
魏婪看着那张图,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悲哀,他没有成为那些骨头里的一具,但他早晚会走到这一步。
唇角的弧度渐渐下拉,魏婪眸色发冷:“下来。”
田乐不知道他在和谁说话,左顾右盼,没看见人影,不禁缩了缩脖子。
镇北王听到了,但他没动。
直觉告诉他,现在的魏婪有些不对劲。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镇北王发现自己对魏婪有许多误解,比如他并不是满口谎言、只图钱财的骗子,甚至有几分善心。
又比如,他确实会仙术,当年皇兄那么信任他,居然不是看错了人。
但现在的魏婪又让镇北王感到奇怪,不止如此,刚才他对待田乐的行为也很值得推敲。
魏婪向来喜欢躲在幕后,什么时候自己亲自动手了?
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