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越多死的越早,我可不想死。】
最后三次死亡机会,魏婪舍不得用。
眼看着快要被魏婪挤出去了,高瘦男人一咬牙,声音忽然尖利起来:“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就只能去吴员外面前告发你了!”
他自以为能够威胁到魏婪,手心捏紧,摸到了一手的湿意。
魏婪忽然收了力道,双眸瞬间冷了下来:“告发什么?”
咽了口唾沫,高瘦男人心中忽然一空,后颈汗毛直立,“我要告发、告发你…”
告发什么,他却不敢说了。
白日里总是笑着的青年冷下脸后格外陌生,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映上一层淡淡的影,如玉般的容颜也掩盖不了阴翳之色。
魏婪拉开门,伸手拽住男人的衣领,将男人整个拖进了房间里。
拖,是真的拖。
男人被领子紧紧勒住脖颈,双腿发软半跪在地上,他痛苦地伸长了手在空气中胡乱挥舞。
“呃呃、放、啊放开…”男人的喉咙艰难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然而,唯二能救他的一个趴在床底,一个蹲在房顶。
镇北王悄无声息地掀开瓦片,脸上绑了一条黑布,冷漠地望着房间里的两人。
将男人拉进房间后,魏婪终于松开了手。
男人第一时间捂着喉咙趴在地上咳嗽,咳着咳着就变成了干呕,他面色通红,脸皮像是要炸开一样。
“呕——!”
高瘦男人还没缓过劲,面前的魏婪忽然动了。
他打了个激灵,立刻抬起头,只见貌美的青年缓步走到房门前,双臂一张,一推,房门合上了。
“噼啪!”烛火燃烧的声音很轻,却像是在男人耳边炸响似的。
他愣愣地望着魏婪的动作,脑中忽然浮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魏婪该不会杀了他吧?
不不不,不可能,这里可是吴府,魏婪应该不会这么做。
男人紧张地眼珠左右乱飞,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服,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魏婪,似乎在揣测魏婪下一步举动。
“害怕吗?”魏婪回头对着他笑了笑。
“…你要做什么?”
男人捂着喉咙的手放了下来,他望向四处摆放的物件,希望能找到防身武器。
魏婪侧首轻笑,月光隔着门上的油纸映了进来,糖霜似的洒在他的发间,眉眼漂亮又疏离。
他一改往日和善的姿态,没有任何预警,拿起云飞平搁在桌上的长刀,对着高瘦男人就劈了过来。
“别、别过来!”
眼看着刀锋越来越近,男人惊恐地手脚并用向后爬,脊背碰到了桌腿,无路可退。
“啊啊——唔!”
尖叫声戛然而止。
刀风擦着男人的头顶而过,桌腿被魏婪从中劈断,整个桌子失去了平衡,“彭”地一声倒了下来,正好撞上了男人的脊背。
浅黄色的桌布也跟着滑了下来,将他整个人包裹了进去。
男人慌张地扯着桌布,像是一只花枝鼠般在下方蛄蛹,将桌布上上下下撑起几个鼓包。
等他终于从桌下爬出来时,男人险些窒息了。
胸口似乎填满了沉重的绒絮,当他重新索取氧气之时,仿佛重获新生。
男人眼前发白,大脑晕乎乎地,只能不断的大幅度吸气,像是要把自己溺死在空气中。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声音,魏婪手中举着刀,懒洋洋地垂眸俯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