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弄哭,看他伤心,磋磨他解气么?怎么被人红着眼眶看了几眼,甜言蜜语哄了几句,就松口了,任人抱着,连脖子都露出来给人咬了。
还那么疼!
赵令冕将段青慈推开一些距离。
对方眼眶还带着红,眼睛却黑漆漆的,微蹙起眉,无辜地望着他。
“恨死你了。”赵令冕瞧着这张脸咬牙切齿。
段青慈笑吟吟地抱住他的腰。
“还有一个月世界赛……”赵令冕偏头喘息,“你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不会想着让我心软吧?”
“你会吗?”段青慈埋在他胸前。
“你觉得呢?这是侮辱我,还是侮辱你自己呢。”赵令冕嗤笑。
他捉住段青慈作乱的手,朝后仰撑在桌子上,想夹腿,只夹住段青慈的腰。
段青慈隔着衣服用牙齿衔他。
“我知道你绝不会,我也不需要。”
“我当然不会。”赵令冕说,“以前都是我去找你。段青慈,我不可能永远去找你。”
这话在这样的时刻显得有些严肃了。
段青慈不出声,用了力气,咬得赵令冕又疼又酥。
喜欢咬人,赵令冕想,真该找个时间把他小牙全掰了。
越咬越重。他伸手抚上段青慈的脸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带着点宠溺,带着点训诫。
对方松了力气。
赵令冕将他推开一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想要我,就全力以赴,自己走到我面前来。”
·
赵令冕有一个粉色玩偶兔子。
现在放在桌子上,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个。
兔子柔软干净,不大不小,段青慈送的,平时刚好能端正地坐在电竞椅上。
段青慈擦手的时候,赵令冕喘息着站直了一点,露出下面压得扁扁的粉色毛绒兔饼。
“压扁了。”赵令冕戳戳兔子。
“拿过来,我帮你揉揉。”段青慈将指缝擦干净,唇角带笑。
扁扁的兔子拎在手里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兔耳朵还绑成蝴蝶结,上面有赵令冕身上的味道。
“好香。”段青慈抱住兔子,闻了闻,“抱着它就像抱着你。”
要给兔子恢复原样,先是兔耳朵。
解开蝴蝶结后,兔耳朵备受摧残地耷拉着。
段青慈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轻轻捏住根部,掌握着力度揉捏,让里面的填充物重新蓬松。顺着兔耳朵的形状,一点点捋顺、提拉,两只软软的兔耳朵重新有了支撑的弧度。
“怎么样?”他揉了一会儿,握着兔耳朵试了试手感。
赵令冕低头看着他的手,说不出话。
段青慈唇边挂着笑意,用手心和指腹覆住柔软的绒毛,接着恢复兔子的身体。
他用手心从兔饼中心凹陷最深的地方开始打着小圈按压,前所未有的轻。
轻柔地按了好久,才让塌陷的部分鼓起来些许,小兔子恢复了一点点圆润的轮廓。
“好可爱。”他道。
赵令冕面上浮了点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