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川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报完警后,低头看了一眼时间,随即转过身去,看向身后的几个富家子弟,淡淡地开口:“你们还不走,打算留下来当证人吗?”
几人脸色红了又白,连声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傅少,那个……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啊,我们就是来玩的,不掺和你们的事……”
傅瑾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竟然就这样把他一个人丢下,头也不回的全跑了。
可要那些人说,他们才真是倒霉呢。
原本早就想走了,偏偏刚刚走到一半,遇到外面正在找人的季明川,他们一个比一个慌张,脸上根本藏不住事,便露了破绽,季明川觉察到不对,最后被迫领路到了这里。
否则季明川还来不了这么快。
看刚才包厢里的情况,这两人一个解皮带,一个抄瓶子,再晚到一步今晩这事儿什么性质真说不清楚。
这些富二代平时做的事未必比不上今天的程度,但他们关门玩自己的,从没敢招惹季明川这样的人。
傅瑾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纷纷落荒而逃,甚至贴心地把门关上,隔绝外面可能的窥探,脸色阴得几乎滴出水来。
但他很快稳住情绪,咬牙盯着包厢里剩下的两个人,决定不再说什么。
横竖有什么事,让他的律师去操心去。
“……怎么说?”季明川忽然又开口问。
“在我的律师抵达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傅瑾说这话时,已经找回了不少底气。
但季明川这话,却不是问他,而是问宋夏的,问话时倒是扫了傅瑾一眼,“报警就够了吗?”
傅瑾一顿,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宋夏却懂。
季明川的意思,分明是觉得报警太便宜他了,不仅宋夏不满意,他也不满意。
“当然不够。”宋夏冷笑道。
傅瑾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丝警惕:“你什么意思?”
宋夏没说话。
他只是向前一步,倾身弯腰,一把抄起了桌上的酒瓶。
“咔——”
透明的玻璃瓶在他掌心微微旋转了一下,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映出冷冽的光泽。
傅瑾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但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宋夏忽然上前,猛地抬起手——
酒瓶精准地对准了他的下身。
傅瑾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没想到,宋夏会来这么一手!
“你、你想干什么?!”傅瑾声音都变了。
宋夏微微勾起唇角,一步一步朝他走近,眼神却冷得渗人:“你猜?”
傅瑾的呼吸彻底乱了,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消退,下意识地一步一步往后退,声音都有些发抖:“宋夏……你别乱来……”
宋夏一步一步靠近,直把他逼进墙角,黑白分明的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彻骨的冷意。
“傅瑾。”
“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
傅瑾的后背抵上了墙壁,双腿甚至有些站不稳,贴着墙滑下来。
宋夏微微俯身,用瓶身敲了敲他的眉骨,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从你见到我的第一面起,你就一直用你这双肮脏的眼睛乱看,你以为我没有察觉吗?”
接着又敲了敲他的胳膊,继续道:“你忘了你这只手臂曾经经历过什么吗?这次,我可不想好心帮你接回去了。”
傅瑾浑身一僵,眼睛瞪得老大。
“你、你敢?!”他声音颤抖,开始威胁,“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敢乱动一下,我要你一辈子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