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死神世界力量的源头，灵王从一开始，就已经看到了事物的终结。

若是蓝染未来能够达到灵王的层次，他自然会知道他所说的「天道的视角」是什麽意思。

而蓝染也注意到，叶轩说这话时没有丝毫犹豫，这种坦率不是出于信任，又或者是对自身的自信，而是单纯不在意。

事实也确实如此。

虽然说叶轩和神圣凯莎在理念上并不一样，但神圣凯莎所说的一点，叶轩并没有反驳。

「在凡人有限的生命中值得铭记的事物很少，短暂的人生之中他们会选择性地遗忘许多自己虚伪丶谎言丶背叛的一面，而只记住光辉丶璀璨的一面。」

「可神明不同。」

「对于拥有着漫长寿命，且作为文明意志显现的主神而言，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做出的每个选择，都是文明意志的体现。」

「所以神不会说谎，也不屑于说谎。」

「当你有一天拥有神的思维之后，你也会如此。」

所谓「神的思维」，叶轩自然没有，以自己的意志贯彻文明的意志，他还没有傲慢到这种程度。

而神圣凯莎，他也不觉得对方做到了「不会说谎，也不屑于说谎」这一点。

至少在虚空方面，她和鹤熙并没有少研究，只是不承认虚空，只承认「次生物」而已莫甘娜但凡早点知道，都要多骂她两句「碧池」。

但对于神圣凯莎所说的这一段话，叶轩并不认为错误，只是对于力量的要求足够高而已。

在超神世界，已知宇宙连三代神都找不出几个，拥有两个四代神体神圣之躯，不下于三个三代神体，以及数个乃至数十个二代神的天使文明，可以傲视已知宇宙近乎所有的文明。

即便是死神卡尔，在神圣凯莎下线之前，也必须隐藏自己。

她当然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但在这个世界，如果她未来降临这个世界的时间早点，说不定可以；可如果时间晚了，有了更强的存在降临，乃至于蓝星上的强者已经诞生出凌驾于天使文明之上的强者，

那她恐怕还得思量一下。

当然，以叶轩在蓝星上如今的层次，他确实不需要在意什麽。

蓝染静静听完，嘴角微微上扬。

原来如此，这种坦率不是信任，而是已经超越了需要在意的层次；就像人类不会对蚂蚁说谎一样，叶轩也完全不在意他知晓这些信息。

难怪他会觉得如此相像，不过。

「孤独的感觉，并不好受哦，叶轩君。」

正是因为体会过，所以蓝染才会这麽说。

最高级的人独处着，不是因为他喜欢孤独，而是因为他的身边没有同类。

因为没有同类，所以没有人可以真正地与他进行交流。

他如此，叶轩在他看来，也是如此。

只不过叶轩比他幸运，在这个次元入侵的世界，他的高度再高，未来也会出现更高的人。

他的孤独只会是一刻而非永远。

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