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接电话的伯恩探员外,其他人西奥多一个都不认识。
伯尼上前道谢后,一行人出发前往杜邦保龄球中心。
今天的宾夕法尼亚大道一如既往的拥挤。
伯尼乾脆把车窗降下,隔着一辆棕色福特,跟刑事调查科的同事聊起了天。
他们才聊两句,棕色福特也降下了车窗,露出个有些发福的棕发中分中年人。
中年人自称是总务管理局的雇员。
在确定伯尼他们聊的是FBI即将开赛的保龄球联赛后,热情地加入其中。
中年人是个保龄球爱好者,对FBI的保龄球联赛羡慕不已。
据他所说,FBI的保龄球联赛在联邦各政府部门之间都很有名,很多人都想要去现场观看,可惜这是FBI的内部比赛,仅限于FBI探员的家属观赛。
中年人摇头感叹,自己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到现场观赛了。
这时期的FBI只有男性探员,没有女性探员,也没有另外110种性别。
他这辈子都不太可能成为FBI探员的家属了。
伯尼安慰他,可以让他的孩子长大后加入FBI。
中年人想了想,觉得这似乎是个好主意,又笑呵呵地聊了起来。
司法部大楼距离杜邦保龄球中心并不远,但下班时间的宾夕法尼亚大道实在拥堵,他们一共走了四十分钟才到。
中年人还专门把车停在路边,冲他们招手,并送上祝福。
跟中年人道别,一行人进入场馆。
上午那位工作人员在确认预定登记信息后,领着他们往场馆里面走。
虽然才刚下班,场馆里却已经有近半的球道已经被占用。
也有的球道暂时无人使用,只有工作人员在擦拭保养。
一路上不断有人跟伯尼打招呼。
他们全都穿着深色西装,白色衬衫,黑色皮鞋,领带打得整整齐齐,有的已经打了两局,有的则在做准备。
这些都是FBI的探员。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西奥多他们来到了最里面的18号球道。
在刑事调查科的一位西奥多不认识的探员提议下,训练以比赛的形式展开。
双方各出五人参与比赛,一人负责计分。
比赛采取标准十瓶制规则,总计十轮,十轮过后计算总分,得分高的队伍获胜。
败者要请一轮咖啡。
保龄球休闲娱乐最常见的彩头是香菸跟啤酒,但他们是FBI探员。
FBI探员只能以咖啡为彩头。
除此之外,双方还约定今晚训练结束后,输的更多的那一队要请晚餐。
做好约定,两支队伍各自进行出场商议。
西奥多他们这边,只有伯恩探员跟隆巴迪探员是有经验的玩家,马丁·约瑟夫·克罗宁算半个,西奥多跟伯尼只玩儿过一次,比利·霍克乾脆玩儿都没玩儿过,只看过比赛,恶补了一些理论知识。
出场顺序很容易确定:
隆巴迪探员作为曾经的部门队员,当仁不让的被选为第一位。
伯恩探员自告奋勇第二个出场。
比利·霍克积极性很高,要求排在第三。
接下来是西奥多跟伯尼。
马丁·约瑟夫·克罗宁负责计分。
确定好出场顺序,马丁·约瑟夫·克罗宁掏出一本巴掌大小的毛边笔记本翻开,从选球开始,逐条交代众人。
他要求西奥多他们在不影响速度和协调性的前提下,选择最重的球。
根据实验室数据模型显示,球越重,打出的效果越好。
他还要求他们五步助走;投球之前,尽可能大而流畅地后摆;投球时,中指和无名指要把球往上『扣』,并与手腕配合,让球转起来。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马丁·约瑟夫·克罗宁叹了口气,合上笔记本,将众人招致身前,以环形围拢,防止刑事调查科的人偷窥,然后伸出三根手指下扣,跟触电了一样,开始乱颤。
众人愈发懵懂。
西奥多也皱起了眉头。
之前他感觉自己听懂了,现在看过马丁·约瑟夫·克罗宁的示范后,又对自己的理解产生了怀疑。
马丁·约瑟夫·克罗宁一条腿撑地,一条腿往后弯曲,一条胳膊紧紧地贴着身体后伸,另一条胳膊歪歪扭扭地往前。
他弓着身子,伸向前方的胳膊好像触电一样抖动着,手腕不断反转,扭头问众人:
「这样…就像这样…看懂了吗?」
众人齐齐摇头。
他重点看了西奥多一眼,发现西奥多也在摇头,有些着急,乾脆抓住隆巴迪探员的手掌,开始摆弄:
「就是这样…对,先这样…再这样…然后这样…明白了吗?」
隆巴迪探员被他摆弄了一会儿,摇头苦笑:
「我好像忘记该怎麽投球了。」
马丁·约瑟夫·克罗宁沉默数秒,重新掏出笔记本:
「算了,投球姿势下次再练习。」
「我们先说投球后的姿态。」
「球投出去后不要立刻收回动作,身体尽量保持静止不动。」
「就像这样……」
他抓着笔记本,又开始做动作。
只是空间狭窄,动作看上去就有些滑稽:
「滑步腿…就是这条腿,弯曲。支撑腿往后伸,身体前倾,手臂不要把球丢出去后就收回来,还要继续向上摆动,然后保持这个姿态静止不动。」
众人看着他,陷入沉默。
这个动作实在扭曲且古怪。
马丁·约瑟夫·克罗宁不满地看着众人:
「这是实验室总结出来的最优得分方式。」
比利·霍克看向隆巴迪探员跟伯恩探员,向他们求证。
隆巴迪探员皱眉思考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
「好像是这样。」
「其他的不太确定,最后这个静止的姿势我记得。」
他迟疑着看向伯恩探员。
伯恩探员摇摇头:
「我不太记得了。」
「我只是个观众,可不像他,要亲自下场比赛。」
他还拍了拍隆巴迪探员的后背。
比利·霍克忍不住问马丁·约瑟夫·克罗宁:
「既然都有最优方式了,为什麽还要重新搞那什麽数据模型?」
马丁·约瑟夫·克罗宁没有回答。
他把笔记本收起来,最后提醒众人:
「这套数据模型是我参与设计的,但我并没有亲身试验过。」
「不过实验室过往的成绩已经说明了一切。」
隆巴迪探员与伯恩探员对视一眼,都有些犹豫。
他们对这套出自实验室的方法有些排斥,而且这套方法与他们的习惯差距太大,根本不用实践,只需要想像一下就知道,这套方法大概率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