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风间琉璃身上真的流淌着皇血』,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猛鬼众将其救走。
只不过让上杉越万万没想到的是,风间琉璃竟然真的是皇血传承者,虽然身上的气息相较于他和南云雨月来说有些淡薄,但却万万做不了假。
处于极度震惊与好奇中的他,在顺手斩杀了明智阿须矢和王将后,便一直将风间琉璃关押在这里,等着蛇岐八家的人前来。
上杉越看着仍在站立的南云雨月和源稚生,道:
「你们拿个凳子坐下吧,有什麽事情就在这里谈。」
南云雨月拉来两把椅子,和源稚生一同坐在了上杉越的旁边。
而风间琉璃一直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两人,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源稚生深吸一口气,脑海中一片乱麻,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本想开口询问一下眼前的老者和蛇岐八家的渊源,但感觉的眼下的场景并不适合这样询问,于是脑海里不停思绪流转,刮搜着合适的问题。
倒是上杉越先问了几个,比如什麽:「执行局现在在家族里什麽级别?」
在他当蛇岐八家大家长的年代,还没有执行局这样的专门机构。
直到二战过后,昂热代表秘党来到日本,开始改组蛇岐八家,设立了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而作为日本分部下属最重要的机构,执行局也是在那个时候才被设立的。
源稚生详尽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上杉越表面上点了点头,心里却只觉得家族的机构冗杂到了离谱的程度。
「这群后辈真是越来越胡闹了,设置的那麽复杂,不知道给了多少人钻空子的机会,难怪会出现叛徒。」
他暗自腹诽,「不过昂热这家伙也真够混蛋的,设立了这麽多和蛇岐八家原本职责重复的机构。」
这场谈话始终以上杉越为主导。
这位当年高居王座丶统领日本数十万混血种的影皇,天生带着一股极强的气场。
这股气场,是手下仅有几百人的源稚生万万无法比拟的,即便如今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橘政宗,也涵养不出这样的气势。
毕竟上杉越所处的年代,蛇岐八家的实力正处于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巅峰,气场里也带着独一无二的傲气。
而现在的蛇岐八家,势力范围仅龟缩在日本,连向欧美混血种势力挑战的勇气都没有O
毕竟一个连内部猛鬼众都至今绞杀不完的势力,又怎麽可能抽出精力应对外界?
「你们现在蛇岐八家的大家长叫什麽名字?「上杉越问道。
「橘政宗,也是如今橘家的家长。」源稚生回答。
「这麽说来,他身上也流淌着皇血』?」上杉越又问。
「并没有。」源稚生摇了摇头。
「连大家长都不是皇血传承者,看来蛇岐八家真是离灭亡不远了。」上杉越毫不留情地出言讽刺。
「实际上在他的带领下,家族这些年一直在走向复兴。」
源稚生立刻出言争辩。
虽然源稚生对橘政宗这次的表现非常失望,但橘政宗过往待他一直很好。
这份过往的信任,让源稚生绝不允许任何人在自己面前低毁他。
源稚生一边不断回答上杉越的问题,一边暗自留意这位「皇」的想法。
「不过—这位皇肯定和家族有渊源。」源稚生心中愈发确定。
上杉越的语气里有时会带着回忆的意味,他也没有掩饰自己对蛇岐八家的情绪,这些都让源稚生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为什麽觉得蛇岐八家现如今在走向复兴?我看你们今天的迎敌情况,家族里一堆叛徒不说,防守还很混乱,简直是灭亡的先兆。」
「如果不是我出手,他恐怕早就跑掉了。」
上杉越说着,指了指风间琉璃。
「首先,我代表家族再次感谢您的帮助。但现在王将已死,龙王也被我们抓住,猛鬼众再也不可能掀起风浪。「
源稚生不卑不亢。
而风间琉璃一直在死死盯着南云雨月和源稚生,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源稚生还以为是王将已死的缘故,于是便看向他的眼睛,继续回答着上杉越:
「猛鬼众的覆灭很快就会提上日程,家族很快会统合所有的力量,将再也不会受到密党的掣肘。」
「呵呵——」风间琉璃突然笑了。
如今的他实力前所未有的衰弱。
在神户时,他被南云雨月打断了四肢,又被源稚生让医护人员注射了大量的镇静剂,现在好不容易恢复了几分,灵魂深处的源稚女还在跟他作对。
如果他的敌人是几个普通的混血种,那麽凭藉他的实力,还有着较大的可能可以逃出。
但眼下三位「皇』齐聚一堂,他就算是全胜状态,也不可能逃离这里。
本来,风间琉璃一直冷漠的听着源稚生和上杉越的对话,但现在他终于忍不住了,第一次开口说道:
「呵呵——」
「我告诉你,王将肯定没有死,现在这具尸体,顶多是他的一具分身。」
!!!
此言一出,源稚生顿时面露震惊之色。
即便是上杉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风间琉璃继续说道,面容上的嘲讽丝毫不减:
「早在很多年前,我就尝试过杀死他。我用了各种手段,无论是下毒丶用刀剑,还是制造意外。」
「可每当我以为总算解决了这头魔鬼时,他总会嬉笑着从地狱里归来,重新站在我身旁,但他身上连一点伤势都没有。「
「有时甚至他的尸体还在一旁,我却看到另一个他』已经推门而入了。」
「他的这些分身,全都是由影武者扮演,谁也不知道何时露面的是真身,何时又是假象。」
「原来如此。」上杉越点了点头,对风间琉璃的话表现得十分淡定。
而一旁的源稚生则脸色铁青,得知王将死去的喜悦,瞬间被冲散了大半。
若是风间琉璃说的是真的,那孤身踏入源氏重工这种危险举动,以王将的小心谨慎,恐怕过来的真的只是他的一具分身,本体还不知道藏在了什麽地方。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起了新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