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楼迦抬起她的脸,冰凉的手指擦过她脸颊上的泪水,“别哭。”
她停不下来,一颗颗灼热的泪珠浸染月楼迦雪白修长的手。
他轻轻擦拭她的眼泪,“别哭。”
她的泪水愈发汹涌。
月楼迦道:“我会回楼兰。”
“不止是回楼兰,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说到这里,她恍惚起来。
谢扶光,魏朝清,魏长生?,月楼迦,她已经连续对好些人说过这句话。这句话说到她都有些厌倦。
月楼迦:“不可能。”
她推开他。什?么也不再说,只默默垂泪。她一边抹泪,一边偷瞟他。
他目色冰冷,满面寒霜,仿若孤独的冰山,周围一切都变得寒冷起来。
空气仿若被冻住,让人难以?呼吸。沈秀吞咽喉咙,后退半步,与他拉开距离。
再度酝酿了一下情绪,她喉头滚动,不再默默无声哭泣,而是大哭起来。她坐下来,趴在桌面上,哭得像个?孩童。
她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趴在桌上,都趴得胳膊酸了的时候,月楼迦冰凉的手掌放到了她背上。
“沈秀。”
她从桌面上抬起脑袋,她听到他的胸腔里,逸出一丝几不可闻的叹息。
月楼迦:“我答应你?。”
“你?答应不再出现在我面前?”
“对。”
这么快就答应了?她以?为她要与他耗些时间。她掩饰住喜悦,问:“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还哭么?”
她摸鼻子,把泪水收回去。直接用袖子粗鲁擦脸。
月楼迦拦住她的手,他取出帕子,轻擦她的脸。神色冰冷,动作却轻柔得很,反差感极强。
沈秀避开他的帕子,“我自己擦,你?走罢。”
月楼迦向门外?一扫,“拿进来。”
须臾,一侍卫将一个?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金匣子捧入屋内。月楼迦将匣子递与她。
“给我?”
“你?生?辰将近,这是我送与你?的生?辰礼。”
生?辰礼?沈秀记起来,她生?辰的确将近。她自己都没记起来这事,他倒记得清楚,还提前把礼物送来了。
“我不要,谢谢。”
“收下生?辰礼,以?后除非你?主动要见我,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衡量一番,沈秀接过匣子,“好。里面是什?么?”她直接打开匣子。
匣子里,放着?一座蓝玉。质地细透的玉,清澈,美丽,泛着?梦幻的月光蓝,整整一座玉,被精心雕刻成?了月亮的模样?。
“这是?”
“楼兰王后之印,月印。”
“月印,是凤印?”
“凤印是中原人的叫法。”
沈秀将月印推给他,“我说了不会嫁你?。”
“送你?月印,并非要让你?嫁我。这只是你?的生?辰礼。”
“月印是楼兰王后才能拥有的,你?把它?给我,不就是要我嫁你??”
“你?不嫁我,但楼兰王后的位置永远属于你?,月印也永远属于你?。”
“我不要。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