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王身上,“高昌王。”
高昌王转过头,“陛下?您有何吩咐?“
“国?不可一日无君,你?该回去了。”月楼迦眸光冷然。
“可宝珍她……”高昌王停顿了一下,“臣想与她一同回高昌。”
“她留在此处治病。”月楼迦睨着高昌王放在宝珍肩上的手,“吾令你?即刻返回高昌。”
高昌王握拳,不得不从命,“臣,遵旨。”
月楼迦离开后,高昌王叹气,“好在陛下方才说了不会杀你?了,你?已无性命之?忧。也?好,陛下善医术,你?留在这里能好得更快。”
宝珍气闷,楼兰王令高昌王即刻返程,她也?想与他一同回高昌。她不知月楼迦何故如此好心,非要留她在这里治脑疾病,虽他说,即便她是沈秀也?不会杀她,可她还是不敢完全放下心,万一他反悔了呢,还是回到高昌比较安全。
陛下令自己即刻回高昌,高昌王不敢耽误时辰,却又极舍不得宝珍,磨蹭到了下午,他才依依不舍地与高昌王后一行人才慢吞吞离去。
“唉……”送走高昌王一干人,宝珍唉声叹气。
阿娜尔古丽把果盘端上来,“公?主,吃点果子吧。”
啃了一口香果,宝珍道:“你?说楼兰王他日理万机,那么大一人物,为何要浪费时间与精力,亲自来给我?治脑疾?”
“许是陛下心善。”
面前浮现出月楼迦冷漠冰冷的面孔,宝珍嘶了一声,楼兰王看起?来并不像是很心善的样子。
“殿下,”阿娜尔古丽张张嘴,“您有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
“陛下与别人说话时,都自称吾,但与您说话时,没有自称吾,他说的是,我?。”
听闻此言,宝珍讶然,“好像是,奇怪。”想了一想,她说:“或许是汉话的吾,他说得不熟练?”
宝珍并未多想月楼迦自称的事,她又唉声叹气,不知她是否能活着回到高昌。
医舍里,小?徒弟左瞧瞧大宫医,又瞧瞧大宫医。他不知大宫医是怎么了,从昨日起?就开始魂不守舍。
小?徒弟咂咂嘴。药汤已熬好,他盛了药汤,正准备送去宝珍公?主的寝殿时,大宫医忽而叱道:“放下,我?来。”
送药这种活,不需大宫医亲力亲为,但大宫医却非要亲自给宝珍公?主送药汤。小?徒弟犹疑,“可是师父,您不是忙着给陛下熬药膳吗?”
“我?去去就回。”大宫医端起?药,倏然想起?什么,他又放下药碗。整理了一番仪容,他端着药去往宝珍公?主所住的瑶华殿。
大宫医又送药汤来,宝珍条件反射地欲呕。她一口气灌完药汤,连忙把蜜饯塞进嘴里。
药汤太苦,蜜饯的甜也?压不住其苦味,苦得宝珍龇牙咧嘴。
“殿下,这已经?是最最甜的蜜饯了。”阿娜尔古丽道。
“最最甜的东西也?压不住这药汤的苦,怎么会有这么苦的药!”宝珍连连吃蜜饯。
外头的宫人探了探头,过了片刻后,轻手轻脚离开瑶华殿,仔细地向月楼迦禀报了今日瑶华殿发生的事。
“药汤太苦?”月楼迦放下奏折。
“是的,陛下,宝珍公?主苦得都快吐了,吃再甜的蜜饯也?不行。”
月楼迦垂睫,旋即望向殿外天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