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投名状!输了才叫叛乱,赢了便是改天换地!(感谢盟主水N碳)
次日一早,「外商在杜姆卡附近遭遇大规模袭击」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阿比西尼亚。
一时间,人心惶惶。
虽说敢来阿比西尼亚做生意的人,大多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不怕死」不代表「愿意送死」,没人想平白无故把命丢在非洲。
工业区的一家咖啡馆里,此刻挤满了各路投资商,大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互相交换着最新消息。
「你们说,这到底是谁干的?奥莫罗和提雷格的武装不是早就被中枢司收编了吗?怎麽突然又冒出来个不明武装组织?」
有人皱着眉疑惑道。
「谁知道呢!依我看,这阵子为了安全,还是少往亚斯贝巴跑,别到时候小命都没了。」
另一个人接过话,语气里满是忌惮。
「你们看隔壁那伙高丽人,出来喝杯咖啡都揣着枪,警惕得很。」有人朝不远处努了努嘴。
「废话!这波袭击一口气死了七八个人,换谁不害怕?我也带了枪!」有人压低声音,带着点后怕说道。
「不是说只死了五个人吗?我听之前传来的消息是五个。」
旁边一人插了句嘴。
「五个?这种时候的消息你也敢信?指不定是为了稳人心,故意往少了说的!」
他们基本上都是闽州丶杭城和徽安的商人,看在陈延森的面子上,才千里迢迢地跑来阿比西尼亚投资建厂。
要是当地的治安真的差到这个地步,就算放弃之前投入的所有资金,他们也要赶紧收拾东西跑路。
「咦?奥罗米亚州发了公告,将加强市郊公路的安防工作。
另外,遇袭死亡的外商,每人赔偿20万美币,重伤的给10万美币,轻伤给2万美币,还承诺要把发动袭击的匪徒全部揪出来!」
这时,一名来自庐州的商人攥着手机,突然抬高声音喊道。
20万美币?
虽然不多,却是本地普通人200年的收入总和。
由此可见,莱格吉的诚意。
当天上午,奥莫罗族的武装人员就登上皮卡,沿着A2公路展开巡逻。
只要有谁敢跳出来挑衅找死,他们会立刻扣动重机枪的扳机,绝不留情。
天上也不时有侦察无人机掠过,严密监控着路面情况。
……
……
「奥莫罗人袭击外商?这怎麽可能?」
就算是头脑简单的达吉姆,在听助理说完后,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据说是外商能免费获得土地,侵占了牧民的牧场和矿产,才引发了这次袭击。」
站在对面的助理连忙上前一步,解释道。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达吉姆缓缓摇了摇头,显然不相信助理的说辞。
他的目光微沉,继续说道:「侵占牧场和矿产?你再仔细想想,奥罗米亚州的土地分配方案是莱格吉和奥莫罗商务协会共同敲定的,每一块划给外商的土地都避开了牧民的核心牧场,矿产资源跟牧民有什麽关系?他们有资格分到一毛钱吗?」
助理愣了愣,一时语塞。
那不是奥莫罗人做的,又会是谁做的?
……
……
「是达吉姆!对方给了我三万美币,钱就藏在我家的厨房里。」
奥罗米亚州巡检所的一间审讯室里,一名浑身是伤的奥莫罗人喘着粗气,艰难地说道。
但他的眼底,却闪过一抹奇异的神色。
达吉姆?
提雷格人?
负责审讯的巡检员和风隼安保的工作人员相互对视了一眼,什麽话都没说。
按常理说,达吉姆确实有做这件事的动机。
提雷格族和奥莫罗族此前打了好几个月,双方死伤加起来多达两千人。
达吉姆若是趁机袭杀外商,搅乱奥莫罗族的经济发展计划,倒也说得通。
风隼安保的工作人员思索片刻,转头对旁边的巡检员说:「我先去把情况汇报上去,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赵先生客气了,您慢走。」
巡检员脸上带着殷勤的笑,语气格外客气。
森联资本在奥莫罗族实际掌控的五个州里,一直是被当作贵宾对待的。
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给他们「赏饭吃」的人。
更何况,这帮外商,尤其是华商并不好招惹,对方的单兵装备远超阿比西尼亚的正规军,听说还购置了坦克丶武装直升机和榴弹炮。
赵峥快步走出巡检所,钻进停在门口的越野车,指尖一按就拨通了总部的电话:「老板,我们抓来的那名枪手,刚刚把达吉姆给供出来了。」
「达吉姆?」
电话那头的白震山淡淡笑了笑,随即嗯了一声,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便挂断了通话。
不得不说,贝汉努的脑容量,确实要比寻常的阿比西尼亚人大了那麽一点,至少还懂得给自己布下好几层烟雾弹混淆视听。
可他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办公室早就被装了窃听器,就连身边的助理里,也有被风隼安保收买的人。
毕竟论财力,贝汉努哪里比得上风隼以及背后的森联资本?
白震山思索片刻,重新拿起手机,给风隼阿比西尼亚大区的负责人打去电话。
……
……
「所以你说,这张卡里有10万美币?」
朱瑞哲躺在床上,脸色潮红,嘴唇却发白地说道。
他没想到,自己落地就挨了一枪。
转头又换了10万美币!
他在国内辛辛苦苦上班好几年,省吃俭用也才攒下不到二十万华元,可没想到来了阿比西尼亚,仅仅一天就赚了六十多万华元。
来钱的确快,可特麽的也太遭罪了!
「死了给20万美币。」
刘涵彬笑着打趣道。
「我不贪心,要10万美币就行。」
朱瑞哲嘿嘿一笑,旋即『哎哟』一声,显然是笑得太得意,扯到了伤口。
「你先安心把身体养好,等你好了,咱们兄弟俩再一起好好干,多赚点钱!」
刘涵彬道。
「下雨了。」朱瑞哲瞥了窗外,下意识地说道。
刘涵彬顺着声音抬头望去,果然见天空中飘起了细细的雨丝,心里顿时暗暗称奇。
这都十月底了,按说雨季早就该过了。
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好笑:东非的雨啊,就跟四十岁的男人尿尿似的,明明感觉已经尿完了,可低头一看,总会再滴那麽几滴,没个准头。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