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楚焰璃强人锁男!皇后宝宝英雄登场!
楚焰璃琢磨好一会,才想明白「下肢大者」是什麽意思。
反应过来后,她抿了抿嘴唇,俏生生的白了陈墨一眼。
「你这家伙,还真是什麽都敢说,这话要是传出去,怎麽也得定你个大不敬之罪!」
「不过,其实还真有点道理,教坊司日进斗金,镇压南蛮的军费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是由礼部划拨而来,说是『为国狎妓』也不无道理……」
?
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听进去了啊!
难道你不应该站在女性的立场,痛斥我真虾头,然后直接把我赶出去吗?
陈墨低头看着猛猛掏胯的猫娘,眼睑微跳,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今晚怕是没那麽容易蒙混过关了。
「虽然我对那种地方很是厌恶,但不得不承认,它确实有存在的道理。」
楚焰璃纤指攥着酒杯,低声说道:「若不是有礼部统一管辖,给了那些犯官女眷合法身份,恐怕早就被某些人吃干抹净了……」
陈墨默然无言。
教坊司内充斥着压迫和剥削,但好歹有官方背景,没人敢肆意妄为,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保护。
楚焰璃将杯中酒饮尽,给自己和陈墨分别斟满,说道:「我今天之所以叫你过来,便与此事有关……听说你和徐玉琼走的很近,是她唯一的恩客?」
陈墨眉头皱起,没想到话题会突然扯到玉儿身上,心头瞬间掠过万般思绪。
不过这事本身也不是什麽秘密,没必要否认,他摇头道:「恩客这个词不太合适,在卑职眼中她不是什麽粉头流莺,应该算是……知己吧。」
「知己?」
楚焰璃动作微顿,对这个答案十分意外。
要知道被打入贱籍的女子,社会地位连平民都不如,更何况陈墨还是炙手可热的近幸之臣,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她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不明的意味,询问道:「这些年,玉儿过得如何?」
陈墨之前听皇后说过,长公主和徐家关系很好,大致猜到了她的想法,直接了当道:「不好,她先是被籍没为奴,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就被楚珩给盯上了,在威逼之下沦为其耳目,为此还险些搭上性命。」
「不只是她,其他徐家女眷过得也很凄苦……」
楚焰璃眼睑低垂,默然无言。
从颤动的睫毛能看得出来,她内心并不平静。
陈墨略微迟疑,说道:「这麽多年过去了,既然殿下心中挂念,为何不直接将她们带离苦海?这对您来说应该不是什麽难事吧?」
楚焰璃摇头道:「此事没有你想的那麽简单,对于武烈来说,徐家是禁忌,原本她们是要被一并株连,最后没有斩首,而是打入贱籍,还是我努力争取来的……」
「但凡我再插手徐家的事情,不出二十四个时辰,她们所有人都会死于非命。」
陈墨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
当初长公主从南疆赶回来,大闹乾极宫,原来还有这一层缘由?
楚焰璃叹了口气,低声道:「我能做的只有这麽多,其他便无能为力了。」
从前几次的接触来看,陈墨能感觉到这位长公主骨子的傲气,还是头一回见她露出如此颓然的模样。
看来即便强大如她,也无法改变这一切,只能选择妥协。
楚焰璃似有心事,倒酒的频率越来越高,杯杯见底。
雪白双颊嫣红涌现,好似擦了上等胭脂,眼波逐渐变得迷离,在烛光映照下泛着淡淡水光。
「我今日叫你来,其实是想向你道谢。」楚焰璃声音变得有些模糊,呼吸中透着酒香,「我听玉婵说了,若不是有你在,徐家人的下场只怕会很凄惨。」
陈墨摇头道:「玉儿对卑职不薄,这是卑职应该做的。」
「我说过,这世间没有什麽是理所应当的。」楚焰璃再度举起酒杯,笑着说道:「凭那声『知己』,当浮一大白。」
说罢,仰头饮尽,动作说不出的潇洒写意。
陈墨跟着干了一杯,莫名想起了季红袖……这两个酒蒙子要是坐一桌,不知谁能喝过谁?
「对了,有件事情,卑职很好奇。」
陈墨语气随意道:「卑职听教坊司的杨奉銮提及,世子好像在找什麽东西,和徐家谋反一事有些关联……」
楚焰璃倒酒的动作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冷意,嗤笑道:「你真以为徐家会谋反?徐彦霖官居二品,手握兵部大权,同时还贵为国丈,有什麽理由造反?」
「只可惜,知道的太多,武烈容不下他……」
「你只需记住,这皇宫之中没有偶然和意外,一切的背后都有人在刻意推动。」
「如今你在京都混的风生水起,看似平步青云,官路亨通,但你可知那青云之上是什麽?」
楚焰璃按着桌子,凑到近前,声音压低了几分,「近皇权者不得善终,历朝历代皆是如此,越是得宠,越要小心!」
陈墨心头微动。
长公主这是在提醒自己,要和太子保持距离?
楚焰璃不再多言,继续一杯接一杯的猛灌。
陈墨出声提醒道:「殿下,您喝多了。」
「这才哪到哪,只是润润喉罢了。」
长公主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唇瓣上的酒液,笑着说道:「我听闻你颇有文采,不仅会写书,还会作诗,怎麽说的来着……我花开罢百花杀?」
「虽然不完整,但颇有气势,深得我心。」
「不过那句『折戟把酒是稍悲』是什麽意思,我反覆推敲,还是有些不太理解。」
「……」
你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
陈墨有些尴尬道:「乱写的罢了,当不得真。」
楚焰璃一本正经道:「那你现在认真作一首给我看看,就用这杯中之物为题吧,要是敢糊弄我的话,今晚就别想走了!」
?
陈墨嘴角微微抽动。
见对方不像是在开玩笑,脑壳不禁有些发疼。
以这女人的性格,再加上酒精催化,指不定还能干出什麽事来。
「那要是卑职写出来了,是不是就可以走了?」陈墨试探性的问道。
楚焰璃说道:「那得让我满意才行。」
「行吧,卑职尽力。」
哈基寒还在朝他胯部猛攻,陈墨感觉自己的裤裆已经要被掏烂了。
必须速战速决。
他左手按着哈基寒,右手食指沾了沾酒水,略微沉吟,在桌上写下了数行小字。
「好了。」
「这麽快?你该不会是乱写的吧?」
楚焰璃黛眉蹙起。
两人此时是相对而坐,为了看清内容,她起身来到陈墨旁边,弯下身子凑到近前。
乌黑秀发洒落在颈边,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气,陈墨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表情顿时有些僵硬。
因为衣裙太过宽松,又没有小衣遮盖,透过领口能清晰看到一抹雪腻……
他慌忙移开视线。
没想到长公主还挺有富有……
平时穿武袍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该不会是绑起来了吧?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楚焰璃望着桌上的字迹,口中喃喃念着,双眸有些失神。
陈墨本来想抄个《将进酒》之类的,但又觉得有点超模,他可不想成为毁掉大元诗坛的罪人……
想了想,还是选择了这首《人生·江湖》,而且还只抄了一半,应该足够应付长公主了,同时又不会显得太出格。
「这首诗叫什麽名字?」楚焰璃回过神来,询问道。
「呃,人在江湖。」陈墨随口回答。
「好,好一个人在江湖,我很喜欢。」楚焰璃点头道。
「拙笔陋作,不值一提,殿下喜欢就好。」陈墨抱着猫咪,站起身来,「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卑职不便久留,先行告退。」
他刚要转身离开,突然身子一轻,整个人腾空而起,落在了一旁的软榻上。
还没反应过来,楚焰璃已经闪身而至,双腿分开骑在腰间,双手撑在他脸颊两侧,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陈墨嗓子动了动,「殿下,您这是……」
「别紧张,我就是有些好奇。」
「武道丶阵法丶丹术丶诗词……样样精通,一个人即使天赋再高,也不可能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做到这种程度。」
楚焰璃眸子眯起,「除非你这幅躯壳下,隐藏的是另一个灵魂。」
陈墨心头颤了一下,神色不改,摇头道:「卑职听不懂殿下在说什麽……殿下刚刚可是答应卑职,只要写出的诗让你满意就可以走的。」
「没错,但我没说什麽时候放你走。」
「……」
楚焰璃青葱玉指划过他的胸膛,呼出的气息灼热滚烫,眼中好似燃着火光,「居然能用肉身承载龙气,而且还不被同化,真是让人好奇的很呢……」
「陈墨,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殿下,您喝醉了。」
「嗯,是有一点,不过,既然已经醉了,那乱来的话也算情有可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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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哈基寒已经开始磨牙了,异色双瞳透着渗人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