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老太太最喜欢清俊女儿,对二姑娘也远没三姑娘丶林姑娘那般看重。
府上唯独三爷真心疼爱二姑娘,心里敬着这位长姐。
连二姑娘姻缘生祸,老太太都听之任之,偏三爷会来出头,这才是真爷们……
……
平儿见贾琮靠近自己鬓边,像是有些陶醉不舍,脸色粉红,心中却生出柔情。
忍不住问道:「三爷,你到底闻出来没有,香味儿和二奶奶送的不同?」
贾琮笑道:「怎闻不出来,让我再闻闻清楚。」
说着便愈发靠近平儿鬓角脖颈,平儿感到鬓角气息隐隐,不由一阵发痒。
忍不住娇笑道:「三爷,你做什麽呢,好痒。」
平儿下意识转脸躲避,没想贾琮正低头一探香泽,一张俏脸便撞了上来。
突然觉得脖颈处微微一热,竟被贾琮阴差阳错亲了一口。
平儿心中大羞,娇嗔说道:「三爷,你作弄我。」
……
她下意识要逃走,却被贾琮一环纤腰,将她轻轻拉进怀中。
想到那颈中香腻柔滑,心中蠢蠢欲动,实在有些不舍。
平儿胸口乱跳,满脸通红,靠在贾琮怀里,身子软软不想动弹。
贾琮在她耳边说道:「说好了让闻新买的茉莉头油,到底有什麽不同,可不许说话不算数。
姐姐这回不能笑出声,不然晴雯她们可会听到,那小丫头最会说怪话,明天不知怎笑话我们。」
平儿被贾琮搂在怀中,正是六神无主,又被他一通话蛊惑,连害羞都有些忘记。
她早知会有今日,眼下虽也是来的晚些,依旧欢喜掺杂害怕,只想自己不理会,让三爷做主便是。
心中迷迷糊糊,暗自瞎琢磨,晴雯那张小嘴,日常火辣辣的,年纪不大,醋劲不小,真不能让她听到动静。
她正有些云里雾里,见贾琮又凑到鬓边闻香,神情有些促狭作弄
还未碰到那处地方,平儿便忍不住就要发笑。
战战兢兢说道:「三爷你小心些,我这里最怕痒的。」
却见贾琮刚凑到她的鬓边,恶作剧般往她雪白脖颈wen去,平儿只觉颈间热痒难耐,浑身像是火烧一般。
又怕被晴雯等人听到动静,强忍着被贾琮一番轻薄。
婀娜窈窕不失丰润的身子,下意识在他怀中轻微挣扎扭动。
过去许久,亲近相依的两人,热气蒸腾,愈发香气馥馥。
不知是因憋着发笑,还是害羞难当,平儿一张俏脸通红通红。
看到贾琮得逞的目光,伸手在他胸口轻锤了两下。
却又被贾琮一把搂住,封住鲜花般娇嫩的柔唇,齿唇之间满是痴缠不舍。
平儿下意识在他身上打了两下,便无力的垂下手臂,又不由自主抬起手臂,轻轻搂在贾琮腰间。
圈在皓腕上的赤金虾须镯,在跳动的烛光中,闪动着灿烂明媚的光华。
……
两人亲密许久,平儿酥软娇躯埋在贾琮怀中,双眸紧闭,嘴角含笑,一动不动。
稍许才醒悟过来,从贾琮怀中站直,说道:「三爷今日公务繁忙,必定乏了,我去给三爷灌个汤婆子。」
贾琮笑道:「这会子灌什麽烫婆子。」
平儿脸红说道:「方才我等三爷回来,担心睡着了不醒,所以才坐着绣花。
三爷的被窝还没暖过,现下还是冰凉凉的,这麽冷的天气,三爷怎麽能睡。」
贾琮笑道:「平儿姐姐说什麽糊涂话,还有什麽汤婆子比你还暖和。」
平儿听了这话,浑身火烧一般,连着耳垂脖颈都泛着粉红。
如不是贾琮扶着纤腰,只怕羞的站也不稳。
贾琮心中一阵激荡,忍不住伸手过去,解开湖蓝撒花对襟长袄的领扣。
只是刚解开领扣,他手中动作顿了顿,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
平儿见他已是情动,却依旧有些迟疑,似乎担心太过莽撞,让自己生出委屈不快。
心中生出无限柔情,自己给老太太敬茶那日,便已经是他的人,这一日总要来的。
颤抖着说道:「三爷既要暖床,做主便是,不用问我。」
贾琮听了这话心头滚烫,大概没有什麽情话,比平儿这战战兢兢的语气,更叫让人销魂夺魄。
……
房间内烛光摇曳不动,荡漾着温柔甜蜜的气息。
平儿双眸紧闭,纤腰婀娜,春山秀挺,任由贾琮一颗又一颗,解开对襟长袄的盘扣。
直到那湖蓝色美服,无声滑落在地上,紧接着便是那条米白玉兰折枝刺绣长裙。
窗外月光溶溶,透过窗棂顶上琉璃,脉脉映照入室内。
羽纱新枕,红锦香被,翻涌逐浪,含唇探软,巡山入谷,说不尽的温柔。
平儿娇嗔不息,心意迷乱,似乎想到了什麽,支撑精神从贾琮怀中挣扎站起。
将凌乱交领小衣掩上,遮住春山雪肤,盖住旖旎风光,赤脚跳下床榻。
走到自己侧榻边,从枕头下被褥夹层,抽出一块方形雪色白绫。
贾琮掀开床帐,说道:「平儿姐姐,夜里太冷,小心冻着,什麽东西要紧,这会子还记着拿来。」
平儿俏脸粉红,娇美无限,有些难为情的说道:「这是我出门之前,二奶奶给我的。」
贾琮看到平儿手中的白绫,一下就明白是什麽东西。
笑道:「这物件确是讲究。」
他也不敢多笑,担心平儿见了愈发害臊紧张,接过白绫在榻上仔细铺好。
他笑着看了平儿一眼,两人目光再难分开。
平儿忍不住伸手抚摸贾琮脸庞,脸上生出笑嫣,手指顺着眉角鼻翼,感受着深邃动人线条。
贾琮轻声说道:「平儿姐姐,夜里寒冷,被褥冰凉,还要靠你来暖被呢。」
说着便相拥倒下,有人心慌害羞,有人循循善诱,便已共赴满川烟雨。
只是平儿一直想着,担心生出动静,被晴雯等人听见,明日起身被人调笑。
任凭贾琮纠缠折腾,即便春犁疼楚,强忍着不敢出声。
直到贾琮在耳边低语,笑道:「如今冬夜,门窗闭死,窗屉遮挡,屋外哪能听到声音。
晴雯这丫头就是顺风耳朵,如今早睡死过去,只怕喊都喊不醒。」
平儿听了半信半疑,正是销魂摄骨,神志已显沉沦,不一会儿便放开心防。
暖帐融融,密语轻怜,芳华绽放离红尘,春风几度玉门关,又听窗外西风鸣唱。
待到潮汐往复几番,偃旗息鼓,拥香握绵,两人依偎着睡去,长夜酣甜,直至东方微微发白。
……
屋外游廊传来脚步,遮着轻纱的琉璃窗棂,时有倩影走动往来。
平儿早被惊醒,挣扎起床想着操持,被贾琮按回床上,自己起身穿衣束带,只是没法束发盘髻。
平儿在榻上踌躇,等下五儿丶晴雯等必定端水进来,自然睡在三爷床上,看到岂不羞死。
又转念想到,自己睡三爷榻上,似乎也没有错处,正在犹豫不决,突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
只听晴雯声音翠丽动人,问道:「三爷丶平儿姐姐都起床了吗?」
贾琮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平儿胡乱裹着衣服,赤脚下床,悄无声息般去了侧榻。
蹒跚着躺下,露出腰腹一抹雪白,胡乱展开红缎锦,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不露一点缝隙。
贾琮一笑,说道:「我已起身了。」
晴雯用身子顶开房门,手中还端着铜盆热水,见到房中烛火未点,贾琮却已穿好衣裳。
平儿却依旧睡在侧榻,身上棉被盖的细密,一头秀发不见收髻,只是胡乱堆在枕畔。
她心中不禁好奇,平儿姐姐一向勤快,怎麽三爷都起身,她还躺着睡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