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头又看向了遥山城,现在对他们来说,更要紧的是朱琅阁那边,师春摸出了子母符,开始发消息联系殷许,然见鬼的是,殷许居然没有任何回复,等等再发,发了消息再等,反反覆覆,就是没有任何回应,这是之前从未遇到过的事。
还真是邪了门了,鱼玄兵那边无法联系上,殷许也联系不上。
师春盯向遥山城的目光里透着凝重,他是真想去朱琅阁打探一下,可又很犹豫。
不为别的,就为这麽多与他相关的人都被抓了向他施压,殷许那边却一直没事,他担心那边是有人在故意留口子,在等他主动钻进去。
朝月馆没事可以说是有妖后的关系在庇护,一个域主的情妇有这麽大面子吗?
吴斤两极为担心道:「她不会已经出事了吧?」
刚好在这个时候,倒是很有可能,这也是师春不敢轻易过去的原因之一。
吴斤两看出了他的顾虑,提醒道:「肖省刚好在这边,让他去探探?」
「还是我亲自去吧,你身高太显眼了,在这等着。」师春扔下话起身飞掠而去。
在他看来,他身边人都被相关方面摸清了,不管是谁前往敏感地点都容易暴露,而他凭藉右眼异能的预判性,加上一身的法宝防护,遇事能有一定的周旋能力。
朱琅阁高层的一扇窗前,大管事胡公献有些心神不宁地负手来回步着。
他焦虑的原因是因为朱琅阁来了贵客,而那位贵客又是因为他传出的消息给招来的,他担心那位贵客这次是来者不善。
他担心的贵客不是别人,正是瀚洲域主西皇。
之前为了搜寻金毛鼠一族的下落,殷许动用了朱琅阁的不少人手,如此动静自然没能瞒过胡公献,知情后的胡公献立马将此事密报给了西皇。
他也没想到西皇闻知这消息后会立刻大老远赶来。
此时的西皇正在殷许房间,已是身无片缕,殷许亦如此,男女二人正在翻云覆雨,西皇每次来基本都少不了如此场景。
这也是殷许没接到师春传讯的原因,身上连衣服都没有了,云鬓散乱,装着子母符的乾坤袋也早就扔开到了一旁,东西没在身边故而没感应到传讯。
良久后,云消雨歇,两人又赤条条泡进了一座雕栏玉砌的浴池内,沐浴在了花瓣清汤中亲近。
此时的西皇倒也没什麽架子,为半泡水中半趴岸边的殷许留水搓背,伺候之馀轻笑道:「朱琅阁今天的动静可不小啊。」
下巴搁在手背享受的殷许睁眼一证,伴装不解道:「什麽动静?」
西皇眸中闪过一抹冷色,却轻拍了拍她白皙后背道:「还跟我装糊涂呢,你派出那麽多人手找金毛鼠一族,这麽大动静,当我眼瞎吗?」
殷许闻言一惊,忙起身扭头看去,惊疑道:「我身边有你眼线?」
西皇抬手将她脑袋推回去,又将人给摁趴下了,并训斥了一声,「趴好。」
继而又继续留水,给她温柔搓背,这动作也令精神紧绷的殷许渐渐放松下来。
西皇继续道:「我在你身边布置眼线不是很正常麽?你当我平常真的对你不闻不问呐?你以为你能在此立足至今,真的是全凭自己本事吗?我暗中给你解决的一些麻烦,只是没跟你说而已。倒是你,怎麽感觉一直在防着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殷许有些急了,想起身解释,结果又被身后的手摁趴下了。
「好了,不用解释,我相信你。」西皇手法温柔着,但语气却变得沉重了些,「凤族神山刚放掉金毛鼠一族,你就急匆匆找到他们,还监视上了极火宗,无论是凤族,还是极火宗,哪是我们惹得起的,我虽不知你在干什麽,却着实让我感到心惊肉跳,我实在是坐不住了,才不得不赶了过来。殷许,我们觉得我们应该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次了,你不能老是让我一直提心吊胆呐,你说呢?」
趴那的殷许沉默了,这事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西皇叹道:「好了,我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来逼你的,听说跟师春有关,是这样吗?」
殷许犹豫到最后还是轻轻嗯了声。
西皇手上动作停在了她后背,思索了一阵后,说道:「你有你的想法,我向来尊重,既然你不愿说,我也就不再多问了。如果是想帮师春离开聚窟洲的话,巽门那边看守虽严,但这次轮值的碰巧是自己人,把他弄出去的话,问题应该不大,他如果想离开的话,这次倒是个机会。」
殷许也听说了师春被困死在了聚窟洲逃不出去的事,闻言霍然转身出一片春色,问道:「真的吗?」
西皇却面色一沉,「帮忙归帮忙,但有件事你必须明白,这种事我只能帮你一次,不可能再有第二次,而且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与我有关。还有,师春那家伙麻烦缠身,将他打发走后,在他身上事情没解决乾净之前,你得保证暂不与他来往了。答应这些我才能帮这忙,不答应的话,你也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
殷许想了想,扑上去搂住了对方的脖子,亲吻着应下,「好,我答应你。」
与之交颈的西皇眸色森冷,轻抚着她后背道:「这事光你答应没用吧,还得问问人家的意见,还是联系他问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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