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梁兄说很伤心,带着烈酒就来了,咱俩喝了一场,然后你就睡了。」
梁仁安张着嘴巴半天没有合拢,看着池子里的刘小楼,又看着自己身上还湿漉漉的衣裳,忽然抱头就走。
「梁兄?」
「梁兄!」
「怎麽了这是?」
梁兄没有回答,刘小楼摇了摇头,继续躺下,在咕嘟咕嘟冒泡声中又睡了两个时辰,睡到午后才醒。
这一醒,当真是神清气爽!
不仅是神识上的收益最为明显,连在气海的压迫修行上,也有明显的进益。当然刘小楼也明白,变化之所以如此明显,是因为初次尝试这种修行方式,初次接触这种修行环境,等适应之后,
就不会那麽明显了,依旧是个苦磨功夫。
穿好衣裳,祝廷师便从门外闪身进来,将院门掩好,这回把门边的铁门插上了,才放心过来。
刘小楼指了指莲池边的石桌:「饭菜就搁这吧。
祝廷师嘟着嘴:「你怎麽知道我又做了饭菜?」说着,将食篮从储物法器里取出来,跟桌上排布好,一共四样小菜。
「芦芽胡桃,可醒脑通络;赤焰煨星蕈,什麽功效,你尝了便知;这道菜叫白耳藏金,保精元的你用不着?拉倒吧,这几天损耗了多少?最后这个是腐乳封坛,银杏为材——.」
巴拉巴拉介绍一通,又取出个酒坛:「这是小为山压箱底的好酒闻着熟悉吧?就是昨晚上梁仁安带来的烈酒,叫作舌底惊雷。」
「舌底惊雷?果然酒如其名,他们自己酿的?」
「梁仁安今天说——」
「他又去找你了?昨晚不是信誓旦旦说再也不见你了吗?」
「喊,男人今天又去找我了,好像什麽都没发生,接着占我便宜呗,邀我去给姜长老烹茶,又白———白饮我两个茶球。」
「姜长老?姜行之?」
「嗯,你认识他麽?」
「咳———·他怎麽回来了?」
「哎?你怎麽言辞躲躲闪闪的?不对劲——」
「没有啊,你接着说,他回来做甚?」
「好啊,你怎麽知道他『回来」了?你和他什麽关系?啊姜长老也长得很好看,你们两个—.—.不对,你不姓姜啊,你不会是他私生的吧?」
「别胡说,看这—
「又来吗?你吃醋了?酸酸的,好吧,我就做个好人,让你———」」
「搞什麽?我是让你看我胸口看见了没?」
「?好像还真是,有伤啊,我之前怎麽没发现?」
「养了有几天了。」
「这伤谁打的?我帮你报仇—
「你说呢?」
「——不会是姜长老吧?真的假的?」
「就是他!」
「那你,你怎麽还敢来小为山?」
「他平时不怎麽来小为山,他一直都在白鹤岭那边,我这伤就是十天前在白鹤岭被他打的,我没想到他会回来。」
「这咱们连夜走!」
「没事,他当时没见着我面,应该不知我相貌。」
还有一句刘小楼没说,姜行之应该被那三位摆平了的,就算能认出自己,多半也不会为难自己。何况自己还救过颜述,等着颜述炼丹报恩呢!
好言安抚了一番为他担心的祝廷师,祝廷师趴在刘小楼怀中,轻轻抚着他胸口的伤处,过了一会儿,忽然笑出声来。
刘小楼莫名其妙:「笑什麽?」
祝廷师捂着嘴笑了多时,这才道:「你好厉害,居然和姜长老斗法,真爷们儿!」
刘小楼敲着桌子:「给爷倒酒!」
祝廷师眉开眼笑,端了酒杯喂他嘴边:「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