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我和子旻、李响对视了一下,都觉的有些奇怪。
这大过年的,家家户户都是欢声笑语。
他们家这是怎么了?
孩子舅舅咋还哭上了?
我一个眼色过去,阿旻就要敲门。
这时候,屋里又传来声音,我则拦下赵子旻,靠近一点门,要听个究竟。
孩子姥姥无奈的声音传来:“儿啊。
你这话是第几次说了?
家里那些钱。
可都是你姐夫的命换来了啊。
孩子在这读书,我们俩在这吃喝住,多大开支啊?
是,陈老板给我们的生活兜底了。
那钱也不能这么使啊。
将来万一我和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可咋办?
再去找陈老板?
他欠你的吗?”
孩子舅舅有些急道:“知道,知道,我都知道。
眼下先救急再说吧。
你也看到了。
这些人,今天拿不钱是不会罢休的啊。”
接着传来一个男子粗犷的声音:“喂,你们抓紧点,我们可是没多大耐心。”
老太太无奈之下呜呜哭了起来。
“妈,你别哭了,快给我拿钱吧。”
“那些钱,不能这么败啊,几位大哥,我儿子欠下的钱,他自己慢慢打工还你们可行?”
粗犷嗓音再次传来:“老太婆,你怕是老糊涂了吧?
我们踏马是收账的,不是做慈善的。
要许愿去庙里,我这不受理。”
孩子舅舅再次哭喊道:“别打别打,妈,你救救我啊,再不拿钱,他们就要废了我的手了。”
“呜呜呜....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哦.......”
听到这,大致就能猜到是什么事了。
孩子舅舅爱赌钱。
上次在澳城,我们的赌场里面,签下了几百万的借款。
是我给他平了账。
当时是答应好了,以后不会再去烂赌了。
没想到,这才过去没几天,就又惹上事了。
还要把留给老人的钱拿去还赌债。
“赌狗!”
我心里火大的很。
廖哥信任他们,把孩子托给他们,还给他们发工资。
结果,上门催账的,大年三十都到家里来了。
这让孩子怎么安心生活和学习?
廖斌本来够惨了,爸爸刚没,母亲音讯全无。
现在舅舅又这么不靠谱,姥姥还有病。
我当初就想过,是不是让孩子跟着爷爷一家更好?
但是我后面否定了这个假设。
廖哥对自己父亲,也就是孩子爷爷,更是了解。
他死前把孩子交给姥姥,自然有廖哥的道理。
跟了爷爷,搞不好更惨。
听来听去,没听到廖斌的声音,我很是担心,朝赵子旻招手,示意他叫门。
咚咚咚!
阿旻用拳头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