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把头电话,我打了辆车,以最快速度赶去了小诊所。
大白天,小诊所却卷帘门紧闭,我不断拍门都无人回应。
我将随身带的挖耳勺前段折弯试了试,没整开。
於是我马不停蹄跑商店买了把小号平头改锥,还问人要了一截细麻绳。
我将麻绳对摺,盖住卷帘门锁眼,随後拿着平头改锥将麻绳用力推进了锁眼中,然後顺时针慢慢的旋转,
左右看了看,没人,我打开后迅速钻了进去。
找到暗门开关,露出了楼梯。
我摸着黑,一步步像下方走去,
突然,黑暗中探出一把大手,瞬间掐住了我脖子。
“别动手!是我!”
我赶忙掏出手机照明说。
“阿弥陀佛,施主你如何找来了这里。”
看到救苦真人这秃驴我便气不打一处来,不过现在没时间问那些,我着急问:“情况怎麽样?他们人呢?”
此时,铁皮门开了,宋医生看到是我便让我进去,救苦真人则继续守在楼梯口。
地下室的床上,并排躺了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是屎无常和柳穿鱼。
屎无常光着膀子,头上和肚子上缠满了绷带,他人清醒着,但样子着实吓了我一跳。
不是因为身上的绷带,而是他的肤色,此刻屎无常从头到脚的皮肤颜色全变成了“深黄色”,看着极其吓人,就像是得了重度肝病之人的肤色一样。
屎无常望着我,虚弱开口道:“小子,没想到你这麽快就找到了这里,是我中途让救苦真人来这里的。”
“你应该告诉我,你们可以相信我。”我皱眉道。
屎无常躺在床上惨笑道:“我当然信你,我忌惮的是你背後的惊门人,”
“我知道,你放心,他们短时间内应该找不到这里,你还有时间恢复。”
屎无常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一旁的宋医生见状用力将他按在了床板上。
缓了一会儿,屎无常又咧嘴笑了。
他牙掉了好几颗,尤其是缺了中间的门牙,笑的样子看着有几分滑稽。
“谢起榕死了没有。”
“没,小道士说他当天中午便恢复了,我还听说他又有所精进。”
屎无常皱眉道:“那疯子就像个蟑螂,怎麽打都打不死。”
“你呢屎哥?你大概多久能恢复?”
“我?”
他有些艰难的转头看了眼一旁昏迷着柳穿鱼,说道:“我恐怕难以回到从前,以後就和鱼鱼一样了,这样也好,省得她老是数落我。”
屎无常说这话时眼中全无哀伤,有的只是坦然和释怀。
我皱眉问:“你那一招的副作用这麽大?”
他点头:“那招属於强行提气,就好比鱼鱼当初为了对付我强行冲了气海一样,老天爷真是造化弄人,我两连结局都一样。”
“我现在只担心一点,赵神医说鱼鱼很快能醒,但这麽长时间了,她却还不醒,回想起老道长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觉得是他留了一招後手。”
我点头:“很有可能,马道长说早知道了你的打算,那毒酒他也是故意喝下的。”
“小子,我在求你一件事儿。”
“你说。”
屎无常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