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因为蓝药水我和长春会结了仇,但随着老会长的去世那份仇也就不存在了,我在三大势力内都有人脉,如此一来将来只需看碟下菜,哪方在争斗中占了上风我便向哪边示好。
我转头看了一眼说:“屎哥,现在我唯独担心一点。”
“鱼鱼虽然暂时醒不来,但确认性命无忧了,你还担心什麽?”
我说道:“以她的性子,往後不能在练武,这对她来说可能比死了还难受,往後你要多抽时间陪她,多开导她。”
屎无常摆手道:“无碍的,其实鱼鱼练不练武都一个样,反正只要我还活着一天,这世上就没人能伤到她。”
他眼底闪过一丝神光。
对於他说的这点我是相信的。
两年前我以为佳木斯那一战是他的上限,几个月前,我以为踢馆旧武会那一战是他的上限,几天前,我以为对战疯道长那一战是他的上限。
此刻看来,他的上限还在不断拔高,因为他正值壮年。
六甲三尸功只是他的一部分,并非全部,就像马道长所言,三百年一见,道体镇乾坤,真正强的是他那份与生俱来的武道天赋,就像我的盗墓天赋一样,我两都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属於万中无一的人才。
“对了屎哥,还有件事儿别忘了,马道长说让找十名聪玲的金童,十名漂亮的玉女,这事你让人办吧。”
他皱眉道:“我不懂那些,纸扎不都一个样子?又不是活人,聪玲和漂亮该怎麽去看?”
我摇头:“不一样,好的手艺人做出来的纸扎活灵活现,远看就跟穿着衣服的活人一样,道长要的金童玉女肯定是要点了眼睛的,这里头说道不少,你不知道,刚刚我在来的路上.....算了,不提那个了,总之现在小姑奶奶已经转危为安了,这事儿不能轻视,要重视,咱们就当买个心安。”
他点头:“等下我就让人去办。”
......
次日,晌午。
望着摆了一院子的纸扎,我看的眉头直皱。
现在有太阳,我都感觉整个院子阴气森森的。
因为这些纸扎做的太好了,活灵活现,惟妙惟肖。
如果不是这些“金童玉女”脸蛋上涂的那抹鲜艳腮红,站远些看可能会当成活人,这些都是连夜从外地开车送来的。
“怎麽了?这些应该符合要求。”屎无常走过来说。
我点头,指着一名靠着墙的金童纸扎说:“手艺真好,你看它的眼睛,好像蕴含了感情一样。”
“小姑奶奶和道长都还没醒?”
屎无常摇头说没醒。
我挠头道:“等道长今晚醒了要问问他该怎麽烧,尽快把这些都烧了,这站了一院子,看着怪渗人的。”
“你做那行的,还怕这些?”
“你不怕?”
他摇头,盯着眼前的纸扎玉女道:“我从不怕这些东西。”
“唉?这怎麽还有两箱金元宝,还有这麽多纸钱?道长没说要这些啊。”我看到角落还有成箱的纸钱和黄纸叠的元宝。
他道:“早上一起送来的,想着没准会用到,就让他们摆在那里了。”
我点头,想起了昨晚的雨夜,如果真来了黑白无常,那多烧点纸钱给它们也是好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要做推磨鬼,人情事故这一块,人鬼不殊途。
“啊!!!”
这时,突然听到西屋内传来一阵伸懒腰的声音。
我立即说:“道长不是说要睡到子时?怎麽这时候就醒了,快去看看。”
我两快步向西屋走去。
屎无常走在我前面,他手碰到门,刚想推开,突然传来“轰的一声!”
一瞬间,木屑飞溅!
两扇木门!连同屎无常整个人瞬间飞了出去!
屎无常一连在地上滚了十几圈,压倒了好几个纸扎。
一个纸扎的金童,不偏不倚盖在了他脸上。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令我不知所措,目瞪口呆。
随後疯道长衣衫不整的迈步而出,他冲着太阳,长长伸了个懒腰。
我赶紧扭头再看去。
只见屎无常抓住了盖在脸上的纸扎人,他随手扯开后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屎无常擦了擦嘴角,他目光灼灼,抬眼看向了正在门口伸懒腰的疯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