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幽娘将怀里的小红狐塞到谢常谦怀里：「我带朋友回家吃饭，你看它可爱吧，它还是个孩子呢！」

谢常谦见小红狐在他怀里不敢动的样子，将小红狐还给幽娘：「别吓它了。」

谢常谦又烤了一只鹿，鹿肉香味四溢，袅袅轻烟直达天际，狐狸们摇着尾巴围在一旁，幽娘抱着膝盖与它们并排，骄傲地说着：「我说过吧，他可厉害了。」

烤好後一群狐狸分食着鹿肉，吃的津津有味，撑着肚皮东倒西歪，没了一开始惧怕的模样，谢常谦咬着鹿肉串看着院内摊倒的五只狐狸，突然有只红狐走到他面前垂下耳摇着尾巴，看了他许久。

谢常谦举着鹿肉串试探问着：「想吃？」

幽娘举起红狐替它解释：「它想跟你道歉，它就是今早偷走你的小山猪的那只红狐狸，它就是饿的慌才会偷肉的。」

「没事，若以後饿了也能继续来这里吃饭，但狐狸多了我就不收了。」

但若是幽娘不说，谢常谦完全看不出这院子躺着的红狐跟她手上的红狐有何差别。

清冷的院子多了一些生机也不错，谢常谦如此想。

红狐叽叽喳喳地跟幽娘说着话，幽娘转达道：「它说谢谢你。」

天气越来越冷，谢常谦穿起温暖的大氅，咳嗽的频率也越来越高，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幽娘问他怎麽了，谢常谦只跟她说正常人类过冬都会如此，夜晚尤其严重。

於是幽娘夜晚便会紧紧窝在谢常谦身边，深怕他冷到病的更严重。

之後的日子里，幽娘交了狐狸朋友後练完剑觉都不睡了，直接跑入山林，中午吃饭便带两三只狐狸大摇大摆地回来，大方跟狐狸朋友说：「随便吃，这顿我请。」

那副样子让谢常谦想到「狐假虎威」，午时过後，幽娘会化作狐狸窝在他怀中小睡片刻，而他潜心读书。

兴许孤家寡人的日子过久了，平淡温馨的感觉让他总感到患得患失。

平常幽娘玩的再晚酉时前都会赶回来，现在快到戌时，还不见她的影子，却见一只红狐叼着她的衣角。

衣角上沾着血污，他呼吸一滞，只想到她出事了。

危机时慌张实属大忌，他冷静下来问道：「她受伤了？」

狐狸点头。

「坠崖？」

狐狸摇头。

「被野兽攻击？」

狐狸摇头又点头，它咬着谢常谦的裤管，叽叽喳喳的叫着，很是慌张，看来幽娘因该是被攻击了。

谢常谦返回屋中拿起佩剑，跟上红狐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