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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没那么痛了,伸个懒腰转了个身,额头上的降温贴便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看着那蓝色的长条怔了很久,沈南自才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都做了什么。
想到这,他惊醒,火速地爬了起来。
卧室里没有人,被子上还压着一件偏厚的外套,沈南自扭头看向身旁近乎平整的床,再看桌子上摆放的文件,顿时愣住了。
这时,房间门被推开,傅驰亦端着水进来,走到他的身边,用手背贴了下他的额头。
“烧退了。”他将手中的水杯和药丸一同递给沈南自:“把药喝了,如果还是不舒服,今天就去医院。”
“傅驰亦。”沈南自歪头,犹豫了一下问:“你昨天晚上......在哪睡的?”
“隔壁房间。”
沈南自第一次见傅驰亦的眼眶里布了血丝,当着他的面,他就着水将药吞下,含糊不清地说:“你少骗我,说实话又不能怎么样。”
傅驰亦笑了:“昨天上面安排了事情,手头工作比较多,的确在这里多待了一会。”
看他笑眯眯的表情,沈南自就知道他说的话还是掺了假,于是抿了抿嘴唇说:“我现在已经清醒了,你骗我,我听的出来。”
“清醒了?”傅驰亦扬了扬眉,将话题带移:“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算算,关于昨天晚上泡冷水澡又让我带你回房的账了?”
沈南自一听,心脏颤了颤,回忆起被按在洗漱台上的场景,他偏头小声说:“不是收拾过了,现在还疼呢……”
“就算我不说。”傅驰亦睥睨着他问:“你觉得挨了一下,自己能长记性吗?”
“顾及着你生病,我才收了力,要是在清醒状态下做出那种事情,你现在的屁股应该被我抽烂了。”
一醒来就听到这样的话语,沈南自向上拉了拉被子,试图遮住泛红的耳垂。
“别总是吓我......”
因为说得时候太严肃了,我会当真。
看他这表情,知道是真的害怕了,傅驰亦凝视着他,说:“是不是吓你,你再试一次就知道了。”
虽然对方这么说,但沈南自知道,没有那么夸张。就像昨天晚上一样,在自己嚷嚷疼的时候,傅驰亦还是停了手。
想起来现在病已好,他便有些畏缩地再次说:“我现在清醒了……”
傅驰亦冷笑一声:“所以?”
“你要是还生气就……”他说不出来让对方收拾自己的话,只好解释:“我不想等你回来再挨打。”
这种等待简直太煎熬了,还不如早死早超生,给他一个痛快。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傅驰亦问。
沈南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知道,但不确定。
“那你哪来的胆子说出这种话?”傅驰亦抬起他的下巴,将他嘴角边的水抹掉:“只会凭一张嘴乱说话,打了又挨不住,眨巴两下眼睛就开始哭,不哄就委屈,你觉得这样的行为能让我消气?”
沈南自被他的话弄得小脸红一阵白一阵,大致回忆了一下,情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