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自沉着脸色一句话也没说,当着另一个人面,就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一路拖拽去了后仓,门一关,拳头就开始像暴雨落下的雨点一样,毫无章法地往小卷毛身上砸。
对方挡着脸不让他打,他就故意将火力集中在上面,即使耳畔不停地传来拍门以及谩骂的声音,沈南自也置若罔闻,只是皱着眉怒回了一句:
“滚远点,再吵连你一起!”
敲门声逐渐停息,小卷毛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手不停挥舞着,崩溃地问:“我到底哪惹你了,从头到尾也没骂你一句啊......”
“没骂我?”沈南自的力气比不过家里那位,但钳制住这个比他还矮一个头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他随手从椅子上拿起一个文件夹,就往他的嘴上扇去。
“是,你没骂我,但我就是想揍你,我想,你就只能挨着,哪那么多废话。”
小卷毛抓到空隙就愤愤地说:“真不知道我们教授帮你这种人干什么,听到他的名字跟你放在一起,简直就是被玷污!”
“还说是吧?”沈南自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还没再动手,身旁的门就被一脚踹开,他也没抬头,就直接骂:“要挨打在旁边等着,别特么插队,讲点素质。”
“沈南自!”陈让打开门的时候就被眼前的一幕惊着了。
小卷毛躺在地上,整张脸已经看不了了。双眼高高肿起,鼻子流出两行血,嘴角还泛起了淡淡的紫色,他一只手抓着沈南自的脖子,另一只手抠着他的后背,整个人被沈南自骑在身下按着打。
“你给我过来!”陈让将沈南自从那个人身上拉开,往外面带。
沈南自皱着眉头说:“松手!我有分寸,这事跟你没关系。”
“你有什么分寸?”陈让指着那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人,扬起眉毛说:“逮着个弱的就往死里弄是吧。”
有陈让这么一拦,沈南自的理智稍稍回来了些,他扫了一眼地上匍匐的小卷毛,又看了看陈让背后小卷毛的同伴,烦躁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看到沈南自脖子上的抓痕,陈让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他说:“你忘了你刚刚在手机上给我发了什么消息吗?”
沈南自“哼”了一声:“当时只是说说,还没想动手。”
他们说着,一旁小卷毛的同伴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对着陈让愤愤不平地说:“我朋友在你们这被打了,不给个说法?”
陈让压根没见过这两人,他其实也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不管怎么说,他都相信沈南自不会无缘无故动手,于是眼皮都没抬一个,淡定道:
“你朋友不是自己摔成这样的么?”
“哎我/操/你这人......”
那个人刚想说什么,沈南自就又往前一步,伸出手就揪着那头卷毛,逼迫他仰起头:
“你应该庆幸,只是被我听到了而已,要是让我知道你真的做出那种事......”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小卷毛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睁大了眼,艰难地张开肿起的嘴说:“教、教授,你怎么在这?”
教授?
听到他这么喊,沈南自没有顺着方向往门口看去,而是率先看了一旁墙上悬挂着的钟。
时针刚好指到六点的位置,那是他在来之前,与傅驰亦约定的时间。
视线向下,他将目光落于门口,当看到傅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