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这句话说完,对面一点反应都没有,沈南自又慢慢将眼睛睁开。
不睁还好,一睁开,便看见傅驰亦就这么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沉着脸色一句话也不说。
沈南自还没习惯见他不戴眼镜的样子。雕塑般精致的鼻梁高挺着,薄唇抿成一条线,冷硬的下颌微微扬起,他一慌神将手边的眼镜重新塞给了他。
“别这么看着我,还、还给你。”
傅驰亦确实很讨厌别人乱动他的东西,更别说是他身上的东西,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沈南自这幅模样,他倒是觉得很有意思。总的来说,这种事情发生在眼前这小孩的身上,有趣程度远远大于不爽。
他挑了挑眉眼,一只手拿回眼镜戴上,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背,用调笑的语气问:“因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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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害怕什么,但某个人却瞬间炸毛。
“怎么可能!”也许是因为他刚刚的眼神,也许是因为他说的话,当听到后,沈南自的耳边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他拍掉他的手,从沙发上弹起,往楼上走去。
“睡就睡......”
傅驰亦看着他的背影以及慌乱之间穿反的拖鞋,再次弯起了唇角。
还挺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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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件事后,沈南自最近真的没怎么出去玩,甚至都没有去夜睨,陈让发现后还特地给他打了个“慰问”电话。
“我说,你不是真被那个人制服了吧?好几天没见到你了,就你之前点的那个,最近老在我耳边念叨他的沈少,我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也没见你来,啧啧,你心真狠。”
“什么叫被制服了?”沈南自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我只是给了他一点面子而已。”
陈让是个人精,怎么可能猜不出背后的真相,就光是看上次那人来宋迭家捉沈南自的架势,他都觉得沈南自说的话可信度几乎为零,于是他十分敷衍地“嗯嗯”了两声。
沈南自沉默了几秒,突然问:“那天你在哪睡的?”
陈让在电话的对面掏了掏耳朵:“还能在哪?那么晚了,又下着雨,当然是在宋迭家凑合一晚。”
沈南自心里一紧。
要是陈让也走了,宋迭问起来,他还能说自己跟陈让一起走的,结果最后陈让留下来了,只有自己一个人跑掉了,这事就不好说了。
“那他起来后,有问你什么吗?”沈南自吞了吞口水问。
“他问了。”没等沈南自接着问下去,陈让就说:“放心吧,我跟他说你自己回去的。”
听到后,沈南自吊着的心终于渐渐松了下来,他深深吐了一口气:“谢了。”
“所以你为什么不愿意让宋迭知道,怕他误会你们两之间的关系?”陈让疑惑问道。
“差不多吧。”沈南自将昨天白天发生的事情跟他叙述了一遍,陈让听完后也不避着他,当场就笑得合不拢嘴。
看他没完没了了,沈南自听不下去了,黑着脸说:“你还好意思笑,说好一起到的,结果临时有事,害得我一个人陪宋迭上了一节课。”
他这么一说,陈让笑得更放肆了,等笑得差不多了,擦了擦笑出的眼泪说:“怎么?就允许你每次迟到,不允许我请一次假?我那是真去有事了,又不是故意的。”
沈南自不想跟他说了,拿下手机就要挂电话,结果听到“等等”两个字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