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头,看向走进自己家的男人,语气不怎么好地说:“我再问一遍,你谁?”
“傅驰亦。”男人转身,同样沉下声音,“我的名字。”
沈南自有些无语:“我不是问你......”
“我不会再说第二遍,希望你能听懂我刚刚说的话。”傅驰亦站在客厅的中央,环视着周围,打断了他的话,“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沈南自不明白这个人怎么做到私闯民宅还如此理直气壮,他踏步上前,刚想顺口气继续说些什么,却被傅驰亦一个警告的眼神给震慑在了原地。
但家里现在没别人,自己肉搏肯定是斗不过,这种情景之下,留给他的好像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消散,沈南自竟真的说服自己上楼去洗了澡。
一是因为他确实觉得自己身上黏得慌,脖子上的红印也实在痒得令人反感,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可能在做梦,说不定洗个冷水澡就清醒了,到时候客厅的那个人也会消失。
但当他擦着头发扶着把手下楼的时候,那个坐在客厅,穿着西装的男人再次清楚地撞入眼帘。
“傅驰亦......”他喃喃着,心里琢磨着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名字。
沈南自坐在沙发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翘着腿,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问:“所以,你到底是谁?我应该没见过你吧”
傅驰亦依旧没什么神情,只是低着嗓音淡淡道:“你父母难道没有跟你说吗?”
说到这,沈南自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他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翻看了一下与沈女士的聊天记录,在翻到今天下午的一条记录时,他怔住了。
当时在夜睨,没能仔细看。
沈女士:傅先生晚上六点左右到我们家,好好招待[摸摸头]。
沈南自盯着手机屏幕上傅先生三个字看了起码有半分钟,才缓缓抬起头,将信将疑地问:“你是我父母找的人?”
“虽然很不想承认。”傅驰亦推了推眼镜,“但的确,就是你所说的那样。”
还没等沈南自彻底缓过来,他就继续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所以现在,我给你二十分钟收拾东西,二十分钟后,我要看到你和你的行李一起出现在楼下。”
“等等。”沈南自问:“我为什么要收拾东西?”
傅驰亦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轻启薄唇:“你话很多。”
沈南自“嘶”了一声,没好气地说:“我话多?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奇怪吗?虽然不知道你跟我父母是什么关系,但不管怎么样也不应该是我收拾东西吧?如果你真的是受委托的,难道不应该是你收拾东西来我家吗?”
傅驰亦沉下了眸,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能闭嘴吗?”
沈南自疑惑:“什么?”
“嘴巴跟机关枪一样,如果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起身跟我走了。”傅驰亦尽量稳住自己的声色。
“我究竟为什么……”
“因为你父母说这几个月她们没空照顾你,所以拜托我接你到我家中,看护你一段时间。”傅驰亦在说完这一长句后叫了他的名字:“沈南自。”
“我这样说你听明白了吗?”
对方沉下声音后的压迫感直冲脑门,沈南自拿起桌上杯子的手一抖,沉默片刻后说:“听明白了。”他抿了一口水后问:“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