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吧。”
他没有?帮助任何一个人,也没有?追究北邙和玄同的责任,只是?选择了最符合他当时身份和立场的处理方式——北邙知道他选择了什么——维持表面的秩序,将事态暂时压下,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规章”来办。
“呵……” 北邙,看着回忆中那个与周围苦难格格不入的参商,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我是?真?没想?到……那时候你居然也在那里。你真?就这么看着?”
参商的视线依旧胶着在回忆中的自己身上,仿佛透过百年的时光,审视着那个曾经做出选择的少年。
他叹息一声,那叹息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当年的我……也没想?到,只是?例行公事出来统计税务,居然会亲眼看到你们……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撇了北邙一眼:“要是?被天女真?慈校长知道了,你和玄同有?几个脑袋够砍?”
天女真?慈是?稷下学宫的校长,但同时也是?历任长生殿殿主的老?师,长生天意识的分身,真?正的长生者。
她一手创办了稷下学宫,给了无数人和奇术交汇的可能,但也一手掌控着长生殿,以冷漠的手段处理着地面上的一切。
北邙挑了挑眉,他总有?这种能力,把一件明明很严肃,很破心置腹的事情说的和玩一样:“当时的你……看到我们炸了衙门,做这些?‘离经叛道’的事情,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方便和首席我说一说吗?”
参商缓缓闭上了眼睛,他思考了片刻,但最终还是?给出了答案,那答案轻飘飘的,却?又重若千斤:
“我没办法……也不能有?任何想?法。”
是?啊,不能有?任何想?法。
他在心中对?自己说,那时候他就知道了,他和北邙玄同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北邙和玄同是?想?要劈开黑暗的惊雷,是?想?要焚尽腐朽的烈火。他们,甚至大?多数后来成为地仙的同学,看见的是?眼前具体的一个个“人”的苦难,想?要的是?立刻,并且彻底的改变。
而参商……参商和现任殿主身后是?传承数千年的“天”,是?天仙朝会眼中维系着这片摇摇欲坠的“五浊恶世”不至于?立刻坠入地府的最后枷锁。
对?天仙而言,长生天的意志与存续,是?高于?一切的最高利益。
长生天的利益,就是?他们的最高利益。
为了天道长存,他们不介意牺牲一些?微末浮萍。
没有?长生殿日夜不休地向长生天供给金钱垒造的长生烛,维系与长生天的沟通,长生天便无法降下恩德,平衡地府阴气。
若长生天沉寂,那么早已在五浊恶世外?虎视眈眈的地府鬼域,便会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吞噬掉整个五浊恶世。
到那时,五浊恶世会连像现在这样,在地面上与鬼域对?抗,争夺生存空间的资格都会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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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所有?人,现在都还是?站在“地面”上,对?抗着来自“地下”的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