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棘手的成年男人,只有一个个子稍高的女人,一个个子娇小的女人,和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男孩。
缘分是一种多么奇妙的东西啊,世界这么大,人都死了这么多了,偏偏他们还能遇见。
——赵悬,那个在营地里装疯卖傻、却用毒野芋毒死了他二哥的女人,他们居然又遇见了。
如果说老大的死亡源于巧合:路安在修车时并没有发现刹车失灵,而老大自己没有绑安全带,因此老大才被甩出车子惨死。如果说事实确实如此,那么赵悬的行为就是实打实的故意了。
那天余老三并没有吃毒芋头,他芋头过敏,从小就不吃这类东西的,当时二哥吃下毒芋头时,他甚至认为是不是二哥也开始对芋头过敏了,直到仅几个小时后,二哥就在他怀里断了气,他才反应过来,这盆甜芋泥根本就是有毒的!他红着眼睛杀到赵悬和路安的住处,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那个同赵悬要好的营妓躺在破烂的被子里,而那个女人也早已病死,她躺在层层叠叠的被褥之中,神态安详,面目和狰狞死去的二哥有着天壤之别。
余老三无处报仇。
毫无牵挂的他离开了营地,彻底变为了一只毫无人性的动物。
这些年中他杀了很多人,渐渐地他已经很少想起两位兄长了,甚至开始忘记他们的模样。
他将自己流放在杀戮里,竟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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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兄弟在末世前就不务正业,末世后他们的恶被彻底放大。大哥二哥死了,老三祭奠他们的方式就是继承了他们的恶,然后继续为祸人间。
他一定要杀了赵悬——并不单是为了报仇,也因为赵悬是从他手里唯一逃掉的人。留着这个小傻子,他心里不舒服。
躲在一栋废弃小楼里的赵悬正在瑟瑟发抖。
刚才她也看见了!
余家老三,他没有死!
赵悬没有将这个事情告诉章小禾和狗狗,狗狗的手臂被子弹擦伤,硬生生的被撕下一大块肉,章小禾正在帮他止血,这对母子现在能用的手加起来只有两只,两个人现在等于一个人,告诉他们自己和余老三的恩怨只会平添他们的恐惧。
章小禾把身上的衣服撕下来,帮狗狗包扎好伤口,她说:“那个枪填弹要很长时间,没什么好怕的,倒是我看那个人还背着弓箭。”
是矮仔,矮仔除了手上拿着刀,背上的包袱形状看起来更像一张弓。
末世里会弓箭的人太可怕了。
“小禾姐,”赵悬想了想,说,“你们先去山里那栋狩猎小屋里避一避吧,等远哥回来。”
章小禾回头看她:“我们一起捅死的人,你觉得那两人会放过我们?除非我们不在这片山里住了,不然在哪里都避不了。”
放不放过章小禾母子两说,但赵悬知道余老三和自己是不死不休了。
狗狗先前就被狠狠摔了几巴掌,耳朵里都渗血了,现在又中了一枪,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出了很多血,他靠在章小禾的怀里,眼睛紧闭着,嘴巴却在呢喃着什么,手还要奋力提起来,想要抓身边的刀。
赵悬伸手探过去,发现狗狗有点低烧。
她拿过尖铁棍,悄悄靠近了窗户。他们现在在一个破木楼的阁楼上,外头安静得可怕。
“小禾姐,我们要转移一下。”
章小禾点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