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沧雨回头看向他，眼睛明亮如星，“我还没有单挑赢过你，凌雪枫。”

“怎么不是我赢你？”凌雪枫也回头看他。

“跟你打的话肯定是我赢。”李沧雨说。

“是吗？”凌雪枫道，“别忘了，我可以召唤亡灵跟你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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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错，召唤师这个技能太缺德，你真是损人不利己。”

“跟你学的。”

“是吗？”

“当初在团战赛场上你发现打不过风色，就用亡灵跟我同归于尽，死也要拖着我垫背。”

“有吗？我已经不记得了。”李沧雨故意装不知道。

凌雪枫看着他，目光中渐渐地浮起一丝温柔，良久之后，凌雪枫才伸出手来，轻轻按住他的肩膀，柔声说道：“这次请你出手，让你回神迹的消息提前曝光了，是我没考虑周道。”

“无所谓，反正迟早要曝光的。”李沧雨笑了笑说，“还有，以后我被人嘲讽，你没必要站出来帮我说话，那些言论我根本不介意的。”

“但我介意。”凌雪枫低声说。

李沧雨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一时怔在原地。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当时FTD战队因为成绩不好、赞助商全面撤资不得不解散，李沧雨拒绝了很多战队的高薪邀请，说要带队集体转移去武林，之后就来到了纽约。凌雪枫一路追到纽约，想要挽留李沧雨。

“神迹有那么多战队邀请你，你真的打算换项目去武林打比赛吗？”

“我有自己需要承担的东西。”

“你去武林那边，肯定会比在神迹更加艰难。”

“我知道，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凌雪枫没再说话，因为他知道李沧雨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可能再动摇。

两人并肩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凌雪枫才突然开口道：“如果有一天累了想再回神迹，记得告诉我一声。”

李沧雨笑道：“好。”

沉默片刻后，他又认真地看着凌雪枫说：“谢谢你，大老远跑来找我，这份情我领了。”

当时国内有不少挽留的声音，但凌雪枫是唯一的一个直接追到纽约的人，李沧雨其实非常感动，有这样一个朋友，他觉得自己在神迹混这么多年，也算值了。

……

同样的夜色，同样并肩走在纽约的街上。

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凌雪枫又一次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李沧雨说：“我当年的那句话成了真，你能重新回来，我真的很高兴。”

“嗯，国内赛的话，能拿到奖杯我就很满足了，我其实更想去世界大赛看看，主席说的国家队选拔赛，听起来好像很严格。”李沧雨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