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套遗落在客厅沙发上,薄薄的衬衫布料摩擦着发出细微的声响,炙热的温度传递而来。
“是。我骗你的。”程时栎脑袋空白,猛地后退一般,口不择言回道,“我骗你的,全都是骗你的,你满意了吗?!”
他说着肩膀抖了抖,“说分手的时候还喜欢你,因为太喜欢所以没有安全感,没见过你爸的话也是在骗你,他说你马上就要回黎家了,而我呢,一个即将被赶出家门的私生子。”
“黎辘。”程时栎哑着嗓音,“我只是想自己做选择,而不是一直作为被抛弃的那一方,只能被动接受。”
“你又怎么知道自己一定是被抛弃的那一个?”黎辘握住程时栎的手腕,往自己面前带,咬牙切齿地问。
可你终究没追上来啊,程时栎心说。
他看向黎辘,垂下眉眼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当真在意吗?”
指腹蹭着程时栎的脸颊,黎辘最终还是没将那句“在意”说出口,耐心道:“过去的事可以不追究,明天跟我回津市,放心,程家欠你的东西,我会让他们连本带利全部吐出来。”
程时栎用不着黎辘假惺惺,他早就看透眼前这人的真面目,回道:“我不可能配合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不是傻子,没必要蹚这趟浑水。
“宝宝,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黎辘回,嘴角露出一点笑,“不是说讨厌那个弟弟吗,帮你除掉他,你应该开心才对。”
“没了他,你就是唯一的继承人,不好吗。”
程时栎后背汗毛竖起,瞪向黎辘,“疯子!”
黎辘低下头,手臂将人重新环住,作势要去吻他,程时栎躲开,手掌推搡着对方的胸膛,“你当我傻子嘛,程知远要是垮了,程家怎么可能不受牵连,到时候你再注资,我上台当傀儡......”
他鄙夷地说:“我不可能帮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黎辘不喜欢程时栎这么说话,表情冷了下来,“如果换成那个姓林的,你是不是就可以无条件地信任他。”
黎辘没再掩饰自己的嫉妒,环着程时栎的手臂用力紧箍,直到对方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才继续缓缓说道:“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是忘不了他?我对你不好吗。”
“你说了喜欢我的,分手也是因为误会,不是吗?”
“对。”程时栎心烦意乱地喊道,“我就是忘不了他!这些年我难过的时候你在哪?陪着我的一直他,而不是你。”
黎辘看着程时栎发红的眼尾,问道,“造成这样是因为我吗。”
“就算七年前有一点喜欢,早就没了,没有了,明白吗?!”
程时栎捏造着一段虚无的感情史,可他的眼泪却忍不住往下滚,舌尖又酸又涩,或许是情绪压抑许久,在这一秒终于决堤。
黎辘冷着脸,“你哭什么?”
他总是不愿意承认,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黎辘当作没听到没看到,“不喜欢,为什么亲我,在*上和不爱的人,也能高*是吗?”
程时栎还在哭,声音断断续续,“我就是不喜欢你......”
黎辘瞳孔微缩,他猛地低下头,用嘴封住程时栎一张一合的唇瓣,摁着人往床上推,曲膝,顶进程时栎tui间。
程时栎呼吸错乱,眼泪顺着脸颊流进嘴角,他从黎辘口腔里尝到咸咸的涩味,挣扎着要爬起,却被黎辘死死压住。
不堪重负的小床发出支呀声,冰凉的指头在腰窝处轻轻抚过,程时栎涣散的眸光掩在水雾里。
黎辘知道程时栎哪里最*感,总在不经意间触碰那个区域,随后垂眸欣赏着程时栎脸上露出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