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张方子。
他长吐一口气:“朝闻道,夕死可矣!”
当然了,这是夸张的说法。
但是他的心死了一半是真的。
想收牧兴怀做关门弟子的心。
毕竟牧兴怀刚才说的是,这张方子是他的师门传下来的。
也就是说,牧兴怀果然是有师承的。
当然了,这对于他们来说,原本并不是什么需要在意的事情。
毕竟能者多学嘛!
他自己前前后后就拜过包括他父亲在内的三个师父,点拨过他的前辈更是数不胜数。
但耐不住牧兴怀的师承明显比他的要高明。
——因为他把自己脑海中的这些年来学到的,除了经方之外的所有的药方,还有他自己改良的药方简单的过了一遍,最后发现没有哪一张的精妙程度能比得过这张方子。
所以他哪里还好意思觊觎牧兴怀。
然后他直接把方子递给了他的那个学生,并对病人说道:“剩下的医嘱,让牧大夫跟你说吧!”
“好的。”
牧兴怀随后就对病人说道:“我只给你开了一个月的药,一天一副,分成两次,早晚温服。”
“一个月之后,你的状况应该就能有明显的好转,至少腹痛的症状会减轻,食欲也会有所改善。”
“如果还是拉肚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除此之外,你每周得过来做三次艾灸。”
“一个月之后,过来复诊。”
病人家属连声说道:“好的好的。”
“谢谢牧大夫,谢谢郑老。”
说完,郑老的那个学生也把处方单打印了出来。
随后病人就离开了。
紧跟着下一个病人就推门而进。
郑老只好压下心底的那些复杂的心绪,先给病人看诊。
郑老的那个学生伸手接过病人递过来的病历本和检查单。
“纪鸿宝,男,34岁,上个月一号,因全身乏力,精神萎靡,皮肤瘙痒,以及不明原因的持续低热前往浅市市一院就诊——体温在38度之间波动,且常在夜间发病。”
“血常规、生化检查、免疫指标检测、颅脑CT……结果显示都没有发现明显异常。”
“所以浅市市一院怀疑是功能性低热和皮肤感觉异常症,开了谷维素片和布洛芬……”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病人:“我吃了一个月的药之后,情况一点都没有好转。”
郑老再次看向牧兴怀:“这病你会治吗?”
牧兴怀牧兴怀:“在边省中医院的邹教授那里学过。”
“但是还没有实践过。”
郑老:“那你先给这个病人看看。”
牧兴怀:“好的。”
牧兴怀直接伸出手搭在了病人的手腕上。
很快他就有了发现,病人的脉象显示细数。
牧兴怀:“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病人:“好的。”
说完他就把舌头伸了出来。
声音低微,气息也有些急促。
舌质红、少苔。
牧兴怀又扫了一眼他的脸。
面色潮红,形体消瘦。
牧兴怀:“除了病历本上的这些症状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症状?比如口苦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