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兴怀便把开好的药方递给了她。
等到牧兴怀给向元明的表哥做完针灸,郑玄静也已经帮他把药抓好了。
向元明的表哥付完账之后,向元明便说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牧兴怀:“好。”
他转头看向丁老师:“丁老师,您可以坐过来了。”
丁老师:“好。”
牧兴怀照例先给丁老师把了把脉,然后他就笑了:“您的情况确实是好了很多了。”
“是吧。”
丁老师的儿子忍不住说道:“其实早在一个多星期前,我爸他的血压就已经稳定下来了。”
“他之前右眼的视力不是只剩下0.1了吗?平时要拿着放大镜才能看清楚手机上的字,现在他不用放大镜,也能看清了。”
所以他才会迫不及待地带着丁老师过来复诊。
牧兴怀:“那我现在就帮您换个方子,还是只给您开半个月的药,半个月之后,您再过来复诊。”
丁老师:“好。”
听见这话,一旁的郑玄静也在大脑中飞快的拟起了方子。
有他之前给丁老师开的方子做参考,这一次,牧兴怀很快就把方子开好了。
郑玄静接过他开的方子一看,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
因为同样是在牧兴怀给丁老师开的上一张方子的基础上开出的方子,她开出的方子却和牧兴怀的有很大的区别。
偏偏她的直觉告诉她,牧兴怀开出的这张方子,比她开的要好。
可是她又说不出来到底好在哪里。
也正因为如此,在给丁老师抓好药之后,接下来的一整个上午,郑玄静都在琢磨牧兴怀开出的那张方子。
但是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她都还没有把那张方子琢磨透彻。
不行,不能再这样浪费时间了。
毕竟她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复习,然后考进定海医院。
所以中午吃完饭之后,她就忍不住找到了牧兴怀:“牧大夫,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牧兴怀放下手机:“当然可以。”
郑玄静:“就是上午的时候,你不是给丁老师换了张药方吗?”
“我始终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你放弃了使用山茱萸,而使用了过量的熟地黄。”
牧兴怀却愣住了。
这让郑玄静不免有些不自在。
这个问题应该不是很蠢吧?
然后她就听牧兴怀说道:“你没有看过那些资料吗?”
“有关老年性白内障的内容大概是在第三十二本里,上面解释的很详细的。”
这下子,轮到郑玄静愣住了。
她转头看向旁边的桌子上的那一摞摞资料。
她大概能猜到那些资料是牧兴怀的家藏。
毕竟牧兴怀他们只要一有空,就会捧着那些资料埋头苦读。
但是——
“那些资料……我也能看吗?”
牧兴怀:“……”
“那些资料就放在客厅里,你当然可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