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兴怀第一时间拿过一个塑料水杯,接住了那些脓液。
他的另一只手也随即放下了那根三棱针,并在脓肿的四周挤压了起来。
剧烈的疼痛让小男孩瞬间就又大声嚎哭了起来,同时他也拼命的挣扎起来。
好在有郑玄静和袁煜祺帮忙按着他,牧兴怀才没有受到他的影响。
没一会儿的功夫,那些脓液就把塑料水杯的杯底铺满了。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病人和家属都觉得恶心的不行,纷纷移开了目光。
但是两秒钟后,不少人又不约而同的把视线转了回去。
因为这场面虽然挺恶心的,但好像也还挺解压的。
等到小男孩膝盖上的肿块挤不出多少脓液之后,牧兴怀拿过一张桑皮纸,剪下一小块来,搓成线状,粘上药粉,插进肿块的脓腔里引流,随后他拿起一个拔罐器,扣压在肿块上,抽吸了起来。
直到半分钟后,脓肿里再也抽不出脓液来,牧兴怀才终于停手。
也就在他取下拔罐器的瞬间,小男孩的声音就小了下去。
再看他膝盖上的火疖子,红肿已经消退了大半了。
牧兴怀又拿过一包金黄散,敷在了小男孩的伤口上。
“好了。”
牧兴怀接过袁煜祺递过来的酒精湿巾,一边擦手,一边说道:“但是他的伤口还要几天才能愈合,这几天里,他的伤口还是会源源不断的排出脓液,所以接下来的两天,你每天都得再带他过来拔一次脓液,顺便换药。”
“我也会给他开上两天的内服的药,帮助他清热泻火,通腑排湿。”
也就是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小男孩的哭声彻底止住了。
显然,他膝盖上的火疖子已经不痛了。
老太太当即一边鞠躬,一边说道:“谢谢牧医生,谢谢牧医生。”
在场病人以及家属也因为终于摆脱了小男孩那震耳欲聋的哭喊声,而对牧兴怀露出了夸赞的神情。
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老太太转头看向郑玄静和袁煜祺:“也谢谢两位大夫了,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郑玄静笑着说道:“不用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毕竟这样的场面她已经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虽然这样的场面,袁煜祺也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但是再碰到这样的情况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愣了一下。
他反应过来之后,就又抓着头发,嘿嘿笑了起来。
所以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三两下的就把碗里的饭扒干净了。
不过他吃完之后,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一直等着牧兴怀也把饭吃完了,他才开口说道:“干爸,我跟你商量件事呗?”
牧兴怀:“怎么了?”
袁煜祺:“我打算明天就回学校了。”
牧兴怀:“……行啊。”
“等等,回学校?”
袁煜祺:“对,回学校。”
“我不准备走保送了,我想参加高考,考上京中医药大学。”
乾省大学虽然也有中医专业,但是排名不是很高。
而上京中医药大学是国内最好的三所中医大学之一。
以袁煜祺的成绩,他还真就有可能考得上。
牧兴怀:“你怎么会突然想到放弃保送,去学中医了?”
袁煜祺的眼睛里泛着光:“因为看着病人在自己的努力下,恢复健康甚至是活过来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我也想成为像您这样的医术精湛,受人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