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左右,每天下午到他这里做针灸的病人也稳定在了十五个上下。
这让他每天终于又能够抽出三个小时以上的时间来研究那些医圣传承了。
直到十月三号这天。
牧兴怀跟往常一样,坐在诊室里给病人看病,叫到五号的时候,进来的不是别人,是刘婶子。
她一瘸一拐的,还龇牙咧嘴。
牧兴怀:“刘婶子,你这是怎么了?”
刘婶子:“昨天去地里干了一天的活,然后脚板上的肉刺就闹腾起来了。”
肉刺是岳川县这边对于鸡眼的俗称,它是局部皮肤长期受机械刺激(摩擦、压迫)导致的角质层增生。①
刘婶子:“我之前都是去足浴店把它剜掉的,可是每次剜掉之后没过几个月就又复发了。”
“所以兴怀,你有没有办法能根治它?”
牧兴怀:“这个我还真就没什么办法。”
“因为这个病它的主要诱因是长期站着干活造成的。”①
“除非你以后都不下地了,它自然而然的也就好了。”
刘婶子不免有些失望。
“那至少得是十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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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们可没有李家村人那么好运,天降一座工厂,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那你能帮我把我脚上的这个肉刺剜掉吗?”
牧兴怀:“我不会修脚,但是帮你去掉不是什么问题。”
刘婶子:“那就麻烦你了。”
牧兴怀随后就拿过一个酒精棉球,在她脚板上的肉刺上擦了几下。
紧跟着,他取出一根火针,在酒精灯上烧到红白发亮。
最后,他拿起那根火针,迅速刺入刘婶子左脚脚板上的那个肉刺的中心,在感受的一股明显的落空感之后,又迅速拔了出来。
牧兴怀:“好了。”
“啊?”
刘婶子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痛呼出声。
“这就好了?”
牧兴怀把用完的火针往利器盒里一扔:“只要你回去之后别碰脏水,一般一个星期多一点,它就会自然脱落了。”
刘婶子这才反应过来:“那行,一共多少钱。”
牧兴怀:“给八块就行。”
刘婶子:“……”
要知道她之前去县里的足浴店修脚的时候,每次都要花三四十块呢?
而且每次师傅修多久,她就要提心吊胆多久,因为担心师傅手一抖,把她的肉给削了。
想到这里,刘婶子忍不住说道:“兴怀,我突然就不羡慕李家村的人了,我们北定村能有你这么一个好大夫,才是真正的福气。”
刘婶子这话就有点夸张了。
但是吧,牧兴怀捂着嘴轻咳了一声。
没人会不喜欢就是了。
直到十分钟后。
看着突然涌进院子里的吴婶子等人,正好去楼上上了个厕所下来的牧兴怀:“……你们这是?”
只见李家村的老村长笑呵呵的说道:“听刘婶子说,牧小大夫你还会治肉刺,正好我们脚上也都长了,就一起过来找你看看了。”
没办法,只要是天天下地干活,还经常挑着蔬菜去城里卖的村民,很少有不长那玩意儿的。
牧兴怀:“……”
是了。
他怎么就忘了刘婶子是个大嗓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