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平摸摸鼻子,“阿姐,我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夜不归宿,要去哪里也一定跟你们说!”
“阿姐,你就跟我说说,你们是不是也拿到了道长画的符,就跟道长画在我手心的符一样?”
他看着自己姐姐,脸上都是好奇,张子群把小衣裳盖在了他脑袋上,说:“我跟阿娘可没你的好运气,没有碰上道长。”
张子平把小衣裳取下来,丢在篓子里,他姐姐拍了他的手一巴掌:“轻点,莫把衣裳在剪子上刮伤了。”
见自己姐姐将小衣裳又拿起来,他狐疑问:“姐,你跟阿娘都没遇上道长,还好好地在城里待着那么久,是怎么做到的啊?”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若说他阿姐阿娘跑得过,那不可能,他阿姐和阿娘跑得还没他快,而他在城里都跑不过那些鬼。也有可能是躲起来了,可他听人说了,城里是有些茅草房可以躲人,可只要外头的鬼多起来,茅草房子就会塌,好多人就是在这个时候被鬼给抓住了。
既如此,他的阿姐和阿娘是怎么躲过那些鬼的?
倒不是他一心想要自己阿姐和阿娘被鬼给抓起来,那日他从城里出来之后,先是顶着大太阳将潭州的九个门都跑了个遍,没有寻到阿姐和阿娘,下一步都打算进城去找了,运气好,才入城,城里就恢复如常了,他赶紧往家里跑,就见到阿姐和阿娘好好地在巷子里,还在帮着挖人呢。
当时心中满是庆幸,还好她们没事,可后来细细一想,总觉得哪里不对,自己阿姐和阿娘究竟是怎么躲过那些鬼的呀?
念头一起,便在他心里生根发芽,这两日阿娘和阿姐不让他出门,他都没太在意,心中就想着这事,迟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抓耳挠腮的。
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姐姐,求道:“姐,你就跟我说吧,总觉得你跟阿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张子群拍拍他的脑袋:“你想多了,哪里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就是有!”张子平说:“这事就不说了,这些日子我们家里多出来的钱是哪里来的?”
“阿娘跟你都说是爹当年留下来的银子,可爹都走了那么多年了,就算有银子留下来也早该用完了,当年阿娘病得那么重,要是有银子,阿姐你哪里还用挨家挨户求着去借银子来给阿娘买药?”
“你们两个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家里一共就三个人,你们都知道,偏只有我什么都不晓得!”
少年人看着自己的姐姐,眼眶都红了,张子群默了默,说:“行了,就算有事情瞒着你又怎么了,阿娘跟我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张子平:“你们是不会害我,可你们都知道的事情我却不知道,好像我不是这个家的人一样!”
好吧,这话就有些严重了,张子群说:“你怎么不是这个家的人?行吧,待会儿阿娘回来了,我跟阿娘说说,再一起将事情告诉你。”
张子平点头:“好,阿姐,你可不许反悔,我都记着呢!”
没多久,张子平的阿娘从外头回来了,听闻这事之后,一家三口到了屋子里,关上房门,说起了事情。
天色渐晚,房门还未打开,张子平坐在屋中,呆呆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前桌上的猴子木偶,明明是一具木偶,此刻它却自己动了起来,将身上的衣裳脱下,露出了木头身体,再把自己姐姐新做的衣裳穿上,呆板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喜色,在自己姐姐和阿娘面前手舞足蹈,跳上跳下。
张子平结结巴巴道:“它……它它……”
他姐姐说:“它是小猴,是我们爹做的傀儡,不过它现在是活的。”
张子平张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傀儡?活的?这怎么可能,傀儡就是被傀儡师拉着动的木偶啊,怎么会是活的?怎么会自己动?
可他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没看出连在这猴子傀儡身上的线,小猴子跑到了他阿娘身边,顺着他阿娘的手,几下爬到了他阿娘肩头上蹲着,他阿娘伸手摸摸小猴子说:“也多亏了它,把打你的那几家人吓唬一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