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从瓦子这头跑到那头,甚至挨个挨个的店铺都进去瞧了,怎么都没寻到人,几个人灰溜溜地回到黄豪身边,黄豪气得大骂:“你们这些废物,人是从宴丰楼里走出来的,你们竟都不拦着!”
“我被人伤了,还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人伤了,你们都是废物,废物废物废物!”
一干随从垂着脑袋不说话,明明是他自己想要做不光彩的事情,提前让他们离开,只留了一个人在旁边候着,这时候竟说什么他们眼睁睁看着,他们去哪里眼睁睁看着?
一个随从小心说:“少爷,我觉得她知道自己得罪了你,吓得赶紧跑了。”
听到这话,其他人反应过来,纷纷道:“是啊,少爷,她肯定被吓跑了。”
“不过是个小丫头,遇上事了,哪里还敢留在瓦子,怕是已经跑回家了。”
其中一个随从说:“少爷,我知道她家在哪儿!”
想到小丫头被吓得小脸煞白的样子,黄豪心里的气顺了不少,抬起扇子,扯到了肩头,痛得他倒吸一口气,面目扭曲,缓了好好久才缓过来,对一干随从说:“走,去她家,今夜就让她知道,在这潭州城,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
夜色降临,积聚了一日的暑气开始散去,夜风吹来,带来丝丝凉意,白水巷的邻里街坊大多都聚在巷尾的水井处乘凉。
这里是好几个巷子接合的地方,四通八达,风便从不同的巷子里吹来,一阵连着一阵,凉快极了。
因为人多,且各家都带了灯笼来,倒是把这一片地方照得亮堂堂的,孩子们在周围跑来跑去,除了不许去水井边,其他地方倒是不拘。
大人们则三三两两地说着话,一个妇人担忧道:“我心里总觉得不安稳。”
坐在她旁边的妇人悠悠地扇着扇子,问:“咋了,家里有事?”
妇人说:“也不是。”
她犹犹豫豫地说:“就是我家那口子晚上回来见到那东西的事情。”
扇扇子的妇人吸了一口气,惊道:“咋了?买了周道长的符都还是遇上了吗?”
这声音不小,附近几个人都听到了,凑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遇到什么了,是不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夜黑风高,虽说周围有亮,可跟白天还是没得比,更不要说便是白天说这些东西都会让人心里发毛、后背生凉了。
可偏偏人就是这般,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想干什么,追求的就是一个刺激,否则瓦子里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晚上去看骷髅幻戏这出傀儡戏了。
一发觉这里有刺激的事情听,周围好几个人都围了过来,看到这么多人,先头开口的妇人心里反而安稳了不少,说:“也不算是遇上,那东西不敢找我家那口子,就是经常看到它在路上站着,等我家那口子走过去,它又不见了。”
“这夜夜回来都能见到它,能不怕吗?我就担心哪天那东西发了狠,连周道长的符都不怕了,要扑上来伤人,那该怎么办呀?”
周围的人听着暗暗点头,是啊,天天都能遇上,就是手中有符,心里也发慌啊。
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叹道:“也不知是怎么了,以前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