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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出来的这丝炁不敢一次性全喂给它吃了,倒不是怕它撑到了,而是怕它早早吃完了,又去追自己另一丝炁。

于是周一控制着炁在江水中游来游去,跟它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时而被它叨上一口,算是将它引开了。

另一丝炁继续往上行,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隐有微弱白光,周一上前,一看,白色大鱼横躺在河床之上,已经不动了,她赶忙上前……

与此同时,巨石之上盘坐的神魂睁开眼睛,另一缕炁收回体内,掐一缕风,飞速赶往白鱼所在之处。

不过片刻,她便到了地方,神魂浸入江水之中,只觉得周身一冷,压迫感从四面八方传来,实在不怎么好受,神魂中炁流涌动,将冷意隔绝在外,水中的压迫感却是无法消除,好在神魂无需呼吸,所以还能忍受。

沉入江底,便看到了大白鱼,大半月不见,它又长了不少,不仅更大了,还更胖了,横躺在河床之上,白白胖胖,这段时间不知道在外吃了多少东西。

周遭有不少鱼围着它,因它不动,已经开始啄食它的鳞片,各类鱼唇在它的鳞片上碰撞,看着似乎并无什么威胁,可时间一长,都不用等白鱼真死,这些鱼虾就能将它分食干净。

她伸出手,一缕水炁来到白鱼身周,激荡开来,于是鱼群一哄而散,与此同时,一丝炁从白鱼身中探出,一端落入周一手心,另一端还连接着鱼身,下一刻,鱼身之中,一大股炁朝着周一而来。

就像是装满了器具且还在源源不绝灌入的水,本该将器具撑破,此刻却得了一出口,便迫不及待喷涌而出。

这炁看着倒是精纯,被周一的炁从鱼腹之中勾连出来,急不可耐地想要涌入周一身中,周一将手心炁丝断开,于是已经来到她身前的炁便失去了方向,周一抬袖一挥,炁便朝着周遭四散而去。

一些顺着江水流走,一些落入了附近的鱼虾水草中,润泽附近生灵。

周一来到了大白鱼身前,它腹中的炁还在断断续续溢出,色白中透着绿意,倒跟它先前所说吃下果子一事对上了。

看样子它腹中剩下的炁已经不多了,她便将炁丝抽走,余下星星点点的炁没了出口,只好留在鱼腹之中。

只是鱼还是没醒,周一蹲身,将手放在鱼身之上,方才快要将鱼腹撑破的炁已经消散了大半,余下的这些还在鱼腹中打转,想来之前它就已经吸饱了炁,所以这么点炁也吸不进去了。

想起半月前,这鱼陆陆续续吸了自己不少炁,此刻却差点被撑死,也不知道它吃的是什么果子,竟有这般威能。

再看看鱼身,看起来倒是没有更多的问题了,想来它慢慢会醒。

只是,周一看看附近,水炁激荡之后便消散了,水中寻常的鱼又看不到她,所以方才被驱散的那些鱼虾都回来了,甚至还能看到有大鱼的身影在水中出没,许是被方才散去的炁吸引来了。

若是将白鱼留在这里,怕是得做了鱼食。

再看向这条比方才那只江豚还大上不少的大鱼,周一叹气,伸出了手,水炁缠绕在它身上,编织成网,将其网入其中……

弯月洒下皎洁的月光,码头上的小水坑映着月色,白亮一片。

码头货船上值夜的船工打了个哈欠,站在船沿,解了裤带,咚咚水声响起,他又打了个哈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突然间,余光中,似有莹莹白亮出现,他漫不经心扫去,看清白亮之物的那一刻,眼睛瞬间睁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