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很怀疑,那道长好心给的三张符,这郝大栓许是不会领情,却没想到,他说话之后,郝大栓忙不迭接过了三张符,一脸喜色地看向他,问:“当真是道长给我们的?”
店小二眨眨眼睛,点头:“自然是了。”
郝大栓喜上眉梢,对他抱拳:“多谢,多谢兄弟!”
那郝大栓的侄儿伸手去掰郝大栓的手,说:“叔,道长给的符呢,快给我看看!”
郝大栓摊开手,只许他拿一张走,剩下的两张很是宝贝地放在怀中,还说:“可不许弄坏了,待会儿就要还给我!”
郝大脚嘟囔:“小气得紧,明明是道长送给商队的,又不是独独送给你一个人的。”
商队的人喜气洋洋地走了,店小二有些懵,不就是得了三张符,至于这般吗?
他摇摇头,进了店里,忙活了一上午,中午到后院吃了饭,见到厨娘从女客洗浴的房中出来,忍不住问:“你在做甚?”
厨娘手中捏着自己的一缕头发,那缕头发湿漉漉的,她看向店小二说:“我在烘头发呢。”
店小二不解:“烘头发?那不是直接坐在灶前烘更好吗?”
他看向浴房:“这屋子,能烘什么头发?”
“是啊!”厨娘点头,脸上露出迷茫之色,“可前夜那一大一小的女道长明明洗了头发的,从这里面出来的时候,头发竟已经干了。”
店小二:“不可能,沐浴一次才多长时间,便是坐在灶前头发都干不了这么快,你后来不还说她们没洗头吗?”
厨娘摇头:“我说错了,她们那头发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才洗了的!”
店小二:“许是淋了雨也不说准。”
厨娘白他一眼:“淋了雨的头发更脏了,不可能这么干净!”
她又不是没有淋过雨,除非就着雨水沐浴一次还差不多,可这时节,谁要敢这么干,就等着染上风寒吧。
她捏着自己的一缕湿发,往厨房走去,说:“得快点把头发烤干,莫把我的衣服打湿了。”
看着她走进厨房,店小二站在原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向那道人住过的房间,眼睛慢慢睁大。
……
夕阳西下,农人躬身在路边田地中忙碌,路旁传来喊声:“老丈,已经是冬日了,你还在地中忙些什么?”
老人抬头看去,看到了站在路边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因有小孩子在,便不觉得那么害怕,回道:“没忙,砍菜哩!”
路边的人又说:“可是菘菜?”
老人高声道:“正是,是晚菘!” w?a?n?g?址?F?a?b?u?y?e??????ù?w???n????????????????o?m
“老丈可否卖我些?”
老人道:“有啥能不能哩?你要多少?”
周一:“两个人能吃个两三顿便好。”
没多久,老人就一手抱着一个长长的菜球走了过来,却不是周一在常安县常吃的小白菜,竟是大白菜。
老人眯着眼睛打量周一跟元旦,把小的那个给了周一,说:“这可够你们吃了?”
“够了够了。”周一问,“老丈,这颗菘菜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