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僧便走到了清水观前,拍响了清水观大门,观中寂静无声,无人回应。
海真继续拍门,这时候,有农妇从后面绕过来,道:“你们是来找周道长的吗?”
海真点头:“正是。”
张秀儿道:“周道长不在观中,出门了。”
海真问:“不知檀越可知周道长去了何处,何时回来?”
张秀儿说:“周道长今日一早去的常安城,说是要去壁水县,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是云山寺的和尚吧,过几日再来找周道长就是了,那个时候周道长肯定回来了。”
海真道:“多谢檀越。”
张秀儿摆手:“不谢不谢。”
还道:“那什么,周道长临走前托我看看观里的菜地,我先去了。”
目送她离去,海真收回视线,看向怀信,道:“师父,我们要等吗?”
“偏偏是今日。”怀信叹道:“不必等了,此去壁水县,一来一回需七八日,天意如此,我们走吧。”
海真:“是,师父。”
……
常安城外,一队人正牵着拉货的骡子行走在路上,穿着灰色绵衣的道人背着包袱,在她身边的骡车车板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小道童坐在边缘,被颠得一抖一抖的,一不小心就要从车板上落下来,周一赶忙伸手去扶。
再次坐稳后,元旦被颠得受不了了,眉眼蔫蔫地说:“师叔,我不想坐车了。”
周一:“行,那就下来走走。”
于是把小孩儿抱了下来,一落地,小孩儿就揉着自己的屁股说:“好痛。”
走在另一穿着旧绵衣的中年男子哈哈笑道:“小道长,坐车是这样的,所以我们这些人是宁愿走路也不愿意坐车。”
元旦叹了口气,努力往前走了几步,可她人小腿短,步子也就小,即便队伍的速度不算太快,她也赶不大上。
周一顺手把包袱放在一旁的车上,站在另一边的男人帮忙将其固定在车上,周一便将元旦背了起来,小孩儿趴在了她背上,她慢慢走着。
前几日,熊明聪和韩林找到了她,他们恢复了记忆,弄清楚了自己身死的前因后果,仇人也已经不在人世,唯一的念想便是回家。
可他们的尸骨散落在云雾山中,便是他们自己都寻不回来,更遑论其他人。
要想归家,要想安魂,便需要有人将他们埋在皂角树下仅剩的尸骨送回壁水县。
所以他们求到了周一头上,周一在城中问了几日,还是守门的衙役告诉她,今日城中有个昨日才入城的小商队要经过壁水县,便出了些钱,想要与商队同行。
毕竟她对道路不熟悉,若是能跟着熟悉路线的人一起走,便妥当多了。
正走着,元旦凑到了她耳边,小声问:“师叔,为什么骡子走起来这么稳,它后面的车这么抖呀?”
周一说:“你看骡子的脚下,再看看车轮,遇到地上不平的地方,有何不同?”
元旦于是看着骡子的蹄子,正好遇上了一个小坑,骡蹄一抬便跨了过去,接着车轮迎上,滚入坑中,车身颠簸一下,又被骡子拉着驶离。
元旦睁圆了眼睛,好像明白什么,说:“是坑!师叔,骡子不踩坑,车子要踩!”
周一颔首:“对,元旦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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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之后,不需要转头,她就感受到了身后小孩儿的激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