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知州大人做主!”
喊声和着老夫妇的哭嚎,像是一股极具压迫性的力量,让站在贺威身旁的小吏脸色瞬间惨白。
贺威看看县衙外的百姓,又看看知州,面不改色,说:“知州大人,府衙乃一府之中心,你难道要纵容百姓在府衙前聚众闹事?”
知州抬手压了压,周遭百姓的声音渐渐小了,他道:“贺参军,百姓来此不过是为了求个公道,若得到了公道自然会散去,何来聚众闹事一说?”
他直直地看着贺威:“贺参军,对金家夫妇所言之事,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贺威:“知州大人这是想审我?”
知州:“怎么,本官连过问一句都不行吗?”
贺威笑了起来:“大人说的是,大人身为知州,权知交州军州事,这点小事自然可以过问。”
他这才看向了金家夫妇,仔细辨认之后,道:“大人,下官并不识得这二人。”
金家老头:“你胡说,那日我们就在一旁,你还遣人将我们打了一顿!你明明见过我们!”
贺威摇摇头,对知州道:“大人,此二人言语中颇多漏洞,先头说下官派人打死了他儿子儿媳,现在又说他们当时就在一旁,下官还叫人打了他们。且不说下官本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就算真有人这般做了,下官大胆推测,照他说的这般,那人竟敢做出这等事情,为何不索性将他二人一齐打死,将他们留着来报官吗?”
金家老妇:“你就是官!我们报官就会被你抓入大牢关起来打死,谁不知道你贺威是这般的人,谁敢报官?!”
贺威正色,对知州道:“知州大人,这二人信口雌黄,有意构陷朝廷命官,居心叵测,依下官看,还是抓入牢中审问一番,莫不是前朝余孽,妄图扰乱我大南的江山!”
金家夫妇又气又怕:“你你你——”
除此外,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贺威看向知州,知州也气得不行,胡子都在颤动,说:“他们只是两个普通人罢了!”
贺威:“知州大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知州看向他,咬牙:“贺参军,本官问你,你当真没有对金家做出那等十恶不赦之事?!”
贺威站直身体,道:“下官行得端坐得正,可以当着大人和百姓的面起誓,下官从未做过这般事情,若是有,便叫天罚。”
金家夫妇闻言,恨得咬牙切齿,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这时,他们眼前黑光一闪,接着便见到那贺威的头颅像藤球一般滚落在地,脸上还带着那副信誓旦旦的表情,而后,血色冲天而起。
他们听到有人喊:“贺威死了!贺威被老天爷罚了!”
“老天爷显灵了,杀了贺威!”
“老天爷显灵了!”
金家夫妇茫然地看看仇人的身躯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他们再看看天,连忙跪地磕起了头。
……
扬州城外的寺庙中,身穿袈裟的僧人讲着经文,在他身前盘膝坐着数十名僧人,认真地听着。
突然僧人抬头看向天空,有人问:“方丈,你在看什么?”
僧人说:“我的报应。”
话音落下,黑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