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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掌柜:“这绵、絮怎么卖的?”

掌柜立刻道:“不贵,我家的绵八十五文一两,絮要便宜些,五十八文一两,道长既是要做被子,比着最冷的时候,一床被子得要个五六斤绵、絮才行。”

这价格,比糖还贵,而且量大,若是用绵,一床五斤的被子就要六千八百文,将近七两银子了,若是用絮,这价格也只是便宜一些罢了。

周一问掌柜的:“是绵更暖和,还是絮更暖和?”

掌柜的:“自然是绵了,价高自然有价高的道理,一斤绵就是比一斤絮暖和些。”

周一了然,点头:“行,便帮我做一床绵被,被面用麻布,我还要做一床垫被,一……两件冬衣……”

牵着元旦从成衣铺里出来的时候,周一的荷包空了大半,原本还有三十两,这一下就去了大半,堪堪只剩下十两多点了。

她吐了口气,这时代,生存不易啊。

第44章 赠礼

常安城, 古柳街,一青砖宅院内,穿着粉衣的少女百无聊赖地坐在院中, 在她身旁是年轻的妇人, 妇人手里拿着块白色的绢布, 另一只手拿着针, 低头安静地缝着。

少女看着看着, 叹了口气,妇人头也不抬,柔声说:“娴儿,怎么还不开始?”

徐娴又叹了口气,说:“阿娘, 我不想学针线, 我想去医馆。”

妇人一边缝着布, 一边道:“可你阿爹说了, 罚你禁足三个月,不让你出门的。”

“三个月!”徐娴站了起来,很暴躁地走来走去, 对自己阿娘大声说:“三个月后, 年都过了!”

“在清水观住了几日, 这事是我不对, 可为什么要罚得这么重?再说了,一开始我也不乐意去的,是爷爷一定要让我去, 为什么只罚我,不罚爷爷?!”

林慧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嗔怪地看向徐娴:“娴儿, 浑说些什么?那是你爷爷,是你阿爹的父亲,怎可不敬?”

徐娴气呼呼地哼了一声,说:“反正爹就是欺软怕硬!”

林慧娘语气加重:“娴儿!”

徐娴闭上了嘴,看到地上砖缝里生出来的野草,用鞋子踩上去,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见她气呼呼的样子,林慧娘又放柔了语气,说:“娴儿,娘知道三个月是有些长了,辛苦我的娴儿了。”

“你若真想早些出门,娘有个法子。”

徐娴立刻转头看向自己阿娘,林慧娘微笑着说:“你爹最是疼你了,这几日你为他缝个荷包出来,送给他,到时候再央求几句,你爹肯定就松口了。”

徐娴想了想,哼了一声,说:“凭什么是我先低头?明明是他罚得不对,就该他向我道歉!”

林慧娘无奈道:“你听听自己说的,像话吗,这世上哪里有当爹的给孩子道歉的道理?”

“这几日,你不跟你爹说话,见到你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你爹心里也不好受,我看他心里也有些后悔了,你先去服个软,这事自然就解决了。”

徐娴皱着眉头,“可是阿娘,书上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改正自己的错误,是件大好事。既然阿爹心中后悔了,自然是知道他做错了,那他为何不主动改正呢?”

林慧娘更无奈了:“这些大道理哪里能用在家里?再说了,你知道自己不该在清水观住着,你爷爷哥哥不也几次都未能将你带回来,还是你爹上门你才乖乖归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