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谢夷。
齐王嘴上说得好听,是替谢夷出气。
实际上,一是试探谢夷是否为表现出来的那般桀骜不驯,二则是逼迫谢夷选择。
毕竟昭德候府是太子母族,窦天瑞一死,哪怕没有证据证明是谢夷所杀,也是在太子与谢夷之间埋下一颗钉子。
别看如今太子信任爱重他,但只要有这颗钉子在,谢夷的前途便永远被蒙上一层阴翳。
而齐王,亦在此间表明了他举重若轻的手腕,和对谢夷的志在必得。
至于手段不够光明磊落,那不过是小节而已。
可以说,若谢夷在仕途上有野心,比起优柔寡断的太子,他只能选齐王。
只可惜,齐王自以为是猎人,却不知早就落下了谢夷给他设置的陷阱。
林知霁想起,谢夷轻描淡写地戳穿齐王的打算,几乎将齐王算得死死的。
而他故意带自己去东宫,又带他去揽月楼,应当都是为了做戏。
不许他离开身边,也许是因为齐王多疑,怕他被试探出什么。
说起试探,林知霁就想起齐王送来的那一箱子情X玩具,脸顿时黑了下来。
谁说古人保守的!古人开放起来吓死人!
只是想明白后,林知霁对他不许自己离开这件事,也就没有那么多抵触了。
毕竟他们现在是互帮互助的关系。
谢夷帮他做任务,他帮谢夷做做戏也不算什么。
林知霁顺畅地说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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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是恩科殿试的日子。
岑君策不负众望,会试夺魁,成为此次恩科的会元。
若无意外,进士身份是稳了,算是一脚踏入官场。
不过林知霁暂且没工夫关心这个,因为齐王的帖子又送过来了。
此次殿试,皇帝因身体不适,只短暂出席了一小会,剩下的全交由太子主持。
要知道,殿试向来由皇帝亲自主持,可以说是皇权的象征。
如今却将这一权柄交给太子,这其中意味不言而明。
也难怪齐王坐不住了。
这也正在谢夷的预料之中。
他将事情一一安排下去,直到目光落在林知霁身上。
林知霁主动举手:“我一定老老实实待在旁边的房间,绝对不会让齐王起疑的!”
谢夷:“……”
待到了揽月楼,林知霁熟练地就要去隔壁房间,却被谢夷给拉住了。
“这次,你同我一起。”
林知霁瞪大了眼睛:“等、等一下……”
谢夷微微低头,手指将林知霁鬓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
他的指尖触碰到林知霁的耳朵,让他敏感地想要躲开,却被谢夷止住。
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呼吸拂过耳尖:“不是要帮我做戏吗?”
林知霁僵住了身体。
直到谢夷退开,他才不自在地揉了揉发痒的耳朵,苦着脸道:“好吧。”
他跟在谢夷身后进了厢房。
厢房内,齐王原本正在欣赏歌舞,见谢夷拉着他进来,眉头一蹙,随即又松开。
林知霁跟在谢夷身后,朝齐王行了礼,又被谢夷拉到了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