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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夷淡淡道:“此次的案子,看似老皇帝各打五十大板,实则太子赔了夫人又折兵,堂堂储君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斥责,齐王却只是不痛不痒地闭门思过。看来,贵妃在其中出了不少力气。”

沈献点点头:“如今太子的位置可以说是岌岌可危,也难怪他要抓着谢大将军这根救命稻草……”

沈献顿了顿,见谢夷没有在意,才继续道,“主上认为,谢大将军会答应太子吗?”

“谢平岳此人老谋深算,他若是看好太子,早就上船了,如今拖延,不过是因为还不想得罪太子罢了。”谢夷漫不经心地评价道,仿佛说的不是自己亲爹。

沈献却不能附和,便说道:“若是之前,或许这法子还行得通,但如今……太子情势危急,恐怕不会容他拖下去,他……”

沈献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震悚地看向谢夷,“主上,莫非——”

谢夷的神情没有半分波动:“便是你想的那样。”

沈献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先前谢平岳让谢夷搬去清平院,又让府中称他为三少爷,他还以为这人多少对主上有些慈父之情。可如今听主上的意思,竟是他早早就想好了退路,要让主上当他稳住太子的牺牲品。

林知霁也迷迷糊糊听明白了,脱口而出:【这老登简直不是人啊!!】

谢夷早已习惯林知霁口中时不时冒出的奇怪词语。

他知道,他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在林知霁眼中只是一本书,可即便是书,也是由人来书写的,这世间的一切,多少也会参考“作者”所生存的那个世界。

林知霁所说的话与他们并无太大差别,他们流行的糕饼他也接受良好。

他看似与他们相似,却又时常有着不可言说的隔阂。

谢夷心念一动,开口道:【父者,子之天也。他便是让我死,也是天经地义,此为孝道。】

【什么狗屁孝道!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他凭什么决定你的性命!】林知霁忍不住道,随即又狐疑道,【宿主你看着不是这么愚孝的人啊?】

谢夷看着那气得一闪一闪的小圆球,缓缓笑起来:【是啊。】

沈献正懊悔自己这张瞎说的嘴,就看到谢夷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

沈献:!!!

随后他便见谢夷看了过来:“你来迟了一刻,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献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谨慎地回答道:“齐王府其他谋士妒忌属下,故而来找了些麻烦,属下为了应付他们,多花了些时间……”

“齐王府情况复杂,周旋其中很是不易。”谢夷神色淡然,“辛苦你了。”

沈献:!!!

完了!!!

谢夷问林知霁:【任务完成了?】

林知霁同情地看了眼满头大汗的沈献。

沈献怕寒,即便是已经入夏了,依然穿着厚重的锦袍,结果硬生生被谢夷给吓出汗了。

但他也只同情了沈献一秒,便喜滋滋地看着入账的积分,狠狠点头:【完成了!!】

沈献虽然一开始陷入了慌乱,但很快便反应过来。

前两天松绿过来送密信时,他便与他见了一面,虽然有易容,却也看出他消瘦不少。

听他问起,松绿唉声叹气,只说是自己惹了主上不快,最近几日有些吃不下饭而已。

当时的沈献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如今回想起来,松绿的表情着实有些古怪。

想到这里,他心念电转:“蒙主上垂顾,属下分内之事,不敢言辛苦。”

谢夷“嗯”了一声,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沈献松了口气,连忙转移话题:“主上可还记得那岑氏兄弟?”

林知霁原本窝成一团在快乐地数积分,听他提起岑君策和岑雪舟,立刻竖起耳朵认真听起来。

谢夷指尖顿了顿,声音淡了几分:“你想说什么?”

沈献以为谢夷是不满自己手伸太长,急忙解释:“主上容禀,属下只是恰好在齐王府看到了有关他们兄弟俩的文书,所以才与您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