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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东西?莫非是偃师宗的人动了什么手脚?他们有这胆子么?他很怀疑。

傅停云没有丝毫犹豫,指尖凝出一道灵气,照着那颗血痣剜了下去。

宛如真血的傀儡血淌了下来,傅停云用咒清洗干净。傀儡躯能迅速自行修复,不到一刻钟时间,剜去的血肉又恢复如初,那颗血痣还在那里。

他又用了几种咒术,怎么也无法将这点血痣除去。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关键并不在傀儡躯?他有一种直觉,这颗痣和他的异常一定有某种关联。

只有冒险一试。

他穿好衣裳,回到寝殿,掀开真身的衣襟看了一眼,心口附近有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但没有血痣。

只有再施一次移魂术看看。

短时间内两次移魂有些危险,但心底有个声音不停地催促着他,他等不及了。

他当即施术,神魂差点被撕裂成两半。

他等待眩晕感过去,迫不及待地低头看向心口。

果不其然,方才干干净净的肌肤上多了一颗血痣,傀儡躯上的血痣却消失了。

虽然难以置信,但这颗痣的确是跟着他的神魂走的。

果然有人对他的神魂动了手脚。

可当今三界谁有这种手段?难道是那老魔头死而复生?

随即他否定了这个念头,他刚从混沌域回来,若那魔头复生,不可能毫无迹象。

身边人?

能接近他的人寥寥无几,他在心里排查了一遍,这些人都没有动机。

何况无论他怎么回想,他都没有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但他还是不敢贸然将此事告诉他们,尽管可能性很小,他们还是重点怀疑对象。

他只有自己暗中调查。

连续三次移魂太危险,傅停云只能忍受着剧痛,在真身里过了一夜,尽力运转灵气修复躯壳,翌日晌午才再次施了移魂咒。

一到傀儡躯中,他便径直去了藏书阁。

这里的书卷包罗万象,几乎涵盖了仙灵界所有门派和方术,甚至还有相当一部分旁门左道的书,都是他剿魔时搜刮来的,按理说应该扔进熔渊焚毁,但只要他想留下,便没人能作他的主。

傅停云理所当然以为这痣和什么邪术有关,于是花了一天,将从前没读过的邪修、魔道典籍都过了一遍,却没有找到相关的记载。

他又用整整两日把其余没读过的藏书一一翻过去,竟然在某位宗门前辈的手札里找到了答案。

这位前辈云游四方时旁观云雨宗巫山祭,见到几种珍奇的蛊虫,随手记了一笔,其中就有一种名为“连理蛊”的蛊虫。

合欢道虽然受到宗门认可,勉强算是正道,但在正道中属于边缘,素来不为人所重,蛊道更是小道中的小道。

不过傅停云喜欢收集各种奇书,蛊书也收藏了几部,其中便有云雨宗的《蛊典》。他很快找到了这部厚厚的典籍,查到连理蛊的记载。

果然,其中的描述和他的“症状”一模一样,这种蛊最大的特点就是下在神魂上,跟随神魂移动。

但是据书上说,彼此深爱的有情人种下此蛊,无论相隔多远都可彼此感应。蛊痣的颜色随心意变化,颜色越艳,则用情越深。

傅停云低头看了眼自己心口红得像血滴一样的蛊痣,只觉这是无稽之谈。

他一个先天无情道,哪里来的情?对谁用情?是梦里发的情吗?

可虽然这样想着,这颗蛊痣却像个钉子一样戳在他心口,让他无法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