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蛊,可是连仅有的希望也破灭了,凌岳仙尊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像尖刀一样往她身上扎。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噩梦般的一天,躺在寒冷彻骨的玄冰台阶上,浑身血窟窿汩汩地往外冒血。
执事把药端了过来,她看了看黑色的丹药,忽然醒过神来,捂住嘴摇头:“我不吃!你们太衍欺人太甚!无故重伤弟子,又逼人吃这种来路不明的药!我拒绝!我要找我林氏家主主持公道!”
微玄真人微微一笑:“林小友,你未免太过小人之心了。”
他挥了挥袍袖,堂中忽然出现几面约莫半人高的水镜,并列在几个弟子面前。
看清水镜中的画面后,几人都如坠入地狱一般。
里面赫然是他们的父母亲人。
他们正透过水镜看着他们。
“既然说是公开审理,为了公平起见,自然也要让诸位的尊亲亲眼看着才放心。”
顿了顿:“此外,林氏以医道传家,敝宗已将一瓶真言丹送去林氏核查。”
其中一面水镜中是个仙风道骨、面沉似水的长髯男修,与林菀略有几分相似。
微玄真人向他一揖:“不知林家主对敝宗的审讯手段,可有疑议?”
现任林家主正是林菀的大伯父。
水镜中的男人还了一礼,皱着眉头向林菀道:“林菀,还不听从师命,立即受审!”
林菀仿佛被抽去了骨头,身子塌下来,脸上也第一次露出颓然之色,拿起丹药放进嘴里。
片刻后,丹药起效。
微玄真人一挥衣袖,水镜消失。
沈宗主问道:“林菀,赵青鸾下药构陷苏筱圆一事,你事先可知情?”
林菀:“我不知道他打算什么时候做,但是知道他早晚会做,我在等着。”
沈宗主:“他告诉过你?”
林菀摇摇头:“他只在探出仙尊心脉中有中蛊迹象那天告诉过我,后来的计划没有透露过。”
沈宗主:“那你为何知道?”
林菀使劲抿住唇,可是嘴巴根本不受她的控制,真相滔滔不绝往外流,同时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因为从头到尾都是我引导的啊,我知道赵青鸾为了我什么都会做,只要吐一口血,洒几滴眼泪,扮一扮可怜,他会毫不犹豫地为了我去死。”
赵青鸾神色恍惚,身子晃了晃,仿佛快要晕过去了,喃喃道:“阿菀……我待你一片痴心,你为何要这样待我……我不信……我不信……”
林菀嗤笑了一声:“你就是我的一条狗。凭你这种小门小户的出身,能给我当狗就算是你的福分了。难道你还真敢肖想我?真是恶心。”
赵青鸾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说不出话来。
沈宗主蹙起眉:“你与苏筱圆有何过节?为何要陷害她?”
林菀脸容狰狞地扭曲起来:“因为我恨她,她一个一无是处只有几分姿色的下贱女人……”
话音未落,只听“啪”一声脆响,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结结实实地扇了她一巴掌,林菀被打得头一偏,嘴角渗出了血。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施的法术。
她捂着脸继续说:“她凭什么能得仙尊的青眼?凭什么我要见他一面都求之不得?我哪里不如她?我第一次见到她那副妖妖调调的样子……”
又是“啪”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