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随即想起那是龙脊峰的周执事,每次她去学剑都是这执事驾车来接。
他生得喜眉喜眼,圆圆胖胖五短身材,让人看着无端感觉亲切。
苏筱圆和他也算熟悉,还送过他两罐橘子糖。
执事笑着向她见礼,对那两个弟子却视若无睹。
苏筱圆还了礼,却连一个笑容都挤不出来。
周执事腰间挂着龙脊峰的令牌,两个弟子就算不认得他的人,也认得令牌上的徽记。
两人神色都是一凛,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上前见礼。
周执事仿佛直到这时才发现两人的存在,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不知两位来龙脊峰有何贵干?怎么来做客也不通传一声?”
广莫崖弟子道:“我等奉命前来查案,在苏道友房中搜出了物证,正要带人去执法堂细细查问。”
周执事看了眼那执法堂弟子:“是你们萧堂主派你来的?”
顿了顿:“还是擅作主张,先斩后奏啊?”
执法堂弟子额上直冒冷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广莫崖弟子道:“萧堂主外出未归,我等也是担心仙尊安危……”
周执事冷笑了一声:“龙脊峰的事何时轮到你们操心了?慈恩道君可知此事?”
广莫崖弟子后背冷汗直冒,她没想到龙脊峰的一个执事也有这等威势:“尚未来得及禀告师尊……”
“那就奇怪了,”周执事道,“无极宫前脚出事,你们后脚就来搜院拿人,消息比我这执事还灵通,这是何故?”
广莫崖弟子不敢说是大师兄从无极宫悄悄给她传的秘信,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周执事将两人腰间的令牌依次翻过来,慢悠悠地读出他们的名字:“孟采春,李寒林,你们这么关心仙尊,我们龙脊峰一定会重重答谢的。
“不过这是仙尊家务事,不劳你们费心,”他伸出手,“物证交与我便是。”
广莫崖弟子挣扎了一下,到底不敢和凌岳仙尊的执事作对,不情不愿地将装着物证的芥子囊交给了周执事,终究忍不住道:“请仙尊秉公审理,还我大师兄一个公道!”
周执事笑了笑:“放心,清者自清。” W?a?n?g?址?f?a?B?u?y?e??????????ε?n????〇???5?????ō??
他将芥子囊收进袖子里,对苏筱圆道:“有劳苏仙子随仆去趟无极宫。”
苏筱圆浑浑噩噩,也没注意他说什么,木然地上了车,方才想起自己传讯镜也没带,没跟开山和傀儡人说一声,四只灵宠也去后山放风了,都没来得及和它们道个别。
不知道蛊虫的事会不会牵连傀儡人……
她打定了主意,至少*要把他给摘干净。
“周执事,”她坐直身子,往前探了探,向那驾车的圆胖背影道,“万一……”
她本想让周执事帮她给傀儡人和开山带个信,随即她想起周执事听命于凌岳仙尊,现在待她客气,只是因为凌岳仙尊还不知道蛊虫的事。
等她被定了罪,人家又凭什么再替她办事呢?
“苏仙子有何吩咐?”周执事转头问。
苏筱圆摇摇头:“没事……”
鹤车越过熟悉的崇山,穿过森森剑阵,停在偏殿门外。
花园里还是蜂蝶纷飞,一派融融春景。
周执事从鹤背上跳下来,掀开车帷,躬身道:“苏仙子请在车上稍坐片刻,容仆进去通禀一声。”
苏筱圆知道他一定是先进去交代那两件“物证”的事,木木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