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让开山一见如故,那么性格应该也很不错。
和开山力排众议、不惜试炼失败也要救村民,人品过关。
言谈举止、待人接物可以看出家教良好。
金丹期高阶的修为虽然差开山一点,但像开山这样二十多岁能修到元婴的是凤毛麟角,他也不算差,而且听开山说他的剑法飘逸灵动,和开山刚猛的体修功法正好互补。
只是男扮女装的事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是跨性别者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另外还有一条身家清白,不管前面加了多少分,如果是个烂黄瓜的话统统得归零,这一条还有待考察。
苏筱圆已经在脑子里把对方从头到脚考察了一遍,阮绵绵却还一无所觉,只是被骗子的美貌震惊了一下,立即回过神来,开始捋衣袖。
苏筱圆捏了把汗,连忙拉住她:“大热的天,于道友刚到,连口茶都没喝呢,先请人家坐下来再说。”
阮绵绵把后槽牙磨得咯吱作响,恶狠狠地挤出个“好”字。
这时于影春已经走到两人跟前,见过礼,三人落座。
于影春向阮绵绵道:“在下有一事要向谢道友赔罪。”
不等她说什么,他继续道:“实不相瞒,在下其实是男儿身。”
阮绵绵气得差点掀桌:“早不说晚不说,被我看穿了你就抢先认错,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苏筱圆急得直拉闺蜜袖子:“开山你别激动,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
“小圆子你别拉着我,哪有什么误会,”阮绵绵气急败坏,“你看他来赴约还穿女装,明摆着想继续骗,来了发现苗头不对才主动承认的!”
她狠狠地瞪向于影春,好像个怒目金刚:“这口气我横不能咽下去,我把你当姐妹,你就这么骗我!”
于影春一脸羞愧:“谢道友,女装的事我可以解释……”
阮绵绵:“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苏筱圆一个劲把她袖子往下捋:“开山你就听听于道友解释,也不急在这一时……”
阮绵绵迟疑了一下,抱着臂冷笑了一声:“好,我就看在小圆子的面子上,听听你这骗子有什么话说!”
于影春感激地向苏筱圆点点头,开始解释他男扮女装的缘由。
据于影春说,他出身凤麟洲于氏嫡支,祖上身负朱雀血脉,自古是侍奉朱雀神女的神官,每一代都要从子嗣中选出一个圣女作为祭司。
然而由于朱雀血脉的缘故子嗣艰难,到他这一代,整个有祭司资格的嫡支只有三个孩子,还全是男的,于是只好矬子里拔将军,从三人里选了个长得最秀气的当女孩养。
因为是在神女那里发了誓挂了号,未满一百岁之前都得穿女装,他小时候不堪被其他孩子取笑,偷偷穿男装跑出去,结果就遭到誓言反噬,被天雷劈了个外焦里嫩,于是从此再未以身试法。
阮绵绵听完他的解释,面色稍霁,但还是板着脸:“就算你有正当理由,为什么不早说?”
于影春脸上闪过一丝委屈,不过很快恢复如初:“起初在下实未想到谢道友将在下当作女子,直到谢道友提出义结金兰,拜为义姐妹,在下才知道友误会了,但那时你我已相识三四日……”
阮绵绵低下去的怒火又冒了出来:“就算过去三四日,你也可以告诉我啊!”
于影春垂下眼帘,又长又翘的睫毛覆下来,脸上飞起两抹酡红,倒真有点像女孩子。
“那三日谢道友与在下共居一室,在下原本以为是谢道友不拘小节的缘故,直到那时才明白原来是误会,在下因为侍奉神女的缘故,一直独居神庙中,这是第一次交到朋友,生怕贸然说出真相谢道友会唾弃在下,愤然而去,于是只是加以暗示,想着找个机会好好同谢道友解释。”
阮绵绵若有所思:“你说'非是不愿,实是不能从命',原来是这个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