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
苏筱圆知道闺蜜是在逗她:“谢开山!”
“知道那是你宝贝心肝,”阮绵绵从乾坤袋里取出个狭长的匣子,“喏,你托我找的东西。”
苏筱圆这才想起这一茬。
他们去岐山会路过天兵门,而天兵门门主和谢家主是旧友,苏筱圆便托闺蜜帮她挑把好剑。
当然是给傀儡人挑的。
“这是他们第十四代门主铸的珍品,位列当世十大名剑第七,排前面的都被大能私藏了,给你夫君当本命剑都不寒碜。你对你家心肝小情儿可真大方,不怕你家夫君呷醋么?”
自从她把三支黑简交给闺蜜托她觅剑并且说预算上不封顶的时候,开山就给她傀儡加了后缀“心肝”或者“小情儿”。
苏筱圆脸颊飞红:“看在你帮我找剑的份上,我就不掐你。多少灵石?”
“八百万,”阮绵绵道,“三百万的定金已经付了,有我阿娘作保,就先把剑带回来给你了,剩下的半年里付清就行。”
这种名剑没有门路的话有灵石也没地方买,八百万很公道了。
自从看见傀儡人挥剑的样子,她就动了这个念头。
反正不差钱,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他最好的又怎么样?在她心里他就是配得上最好的剑。
苏筱圆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闺蜜这么靠谱,直接帮她带了回来。
她把剑匣收到乾坤袋里,郑重谢了闺蜜,替她捏肩捶背,任由她捏脸。
放学后,她带着新得的剑,去宗门外搭船去了沐青店里。
傅停云还在翼舟上沉睡,苏筱圆走进舱房,坐在他床边,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他的手,没有昨晚那么冰了,不过还是很凉。
傀儡人究竟不是真人,一旦“休眠”,就看不出任何生命迹象,皮肤是无机质的白,嘴唇也浅淡得快要和脸色融为一体。
虽然知道他不会有事,可苏筱圆还是有种他再也醒不过来的错觉。
“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傅停云,”她从乾坤袋里取出剑匣*,放在他枕边,小声叨叨,“你猜猜是什么?”
“你肯定猜不到,现在先不告诉你,等你醒了自己看,你要快点醒过来啊。”
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会儿话,便起身去隔壁洗澡换衣服。
脱下衣服跨进浴桶,她不经意地低头看了一眼,忽然怔住。
心口赫然是一颗粉色的小痣。
虽然颜色不算深,但明明白白是一颗痣,绝不是什么别的痕迹。
之前果然不是她眼花。
难道连理蛊种成了?
不是说人和傀儡不能种吗?
等等,为什么她会有痣,而且还越来越清楚鲜艳了。
难道她真的喜欢上傀儡人了?
不对,她之前明明已经验证过了,靠近的时候蛊虫没发光啊。
苏筱圆心里乱糟糟的,草草地洗了洗,穿上衣服回到傀儡人身边。
要不趁他还昏迷着,再验证一遍?
苏筱圆关上舱门,放下所有帘子和帷幔,舱房里顿时一片昏黑。
她走到床边,做贼一样小心翼翼掀开傀儡人的衣襟,用灵石照着看了看。
白皙的胸膛上干干净净,没有蛊痣。
她收起灵石,解开腰带,掀开外衫衣襟,掀起心衣靠近他胸膛。
距离寸许,两人心口忽然同时闪起微光,仿佛有两粒发光的种子彼此感应,同时呼吸。
苏筱圆如遭雷击,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