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几处破裂。

那恬不知耻的傀儡，竟像狗一样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傅停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他能想象那傀儡是怎么深深埋进去，抽动鼻翼，贪婪地嗅闻。

他自己仿佛也感受到了那种难以想象的温软仿佛，鼻端隐隐传来她身上特有的馨香。

这一切本该是属于他的。

少女终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在她走出店铺的时候，冰镜中的画面戛然而止，然后消失了。

傅停云盯着镜子，现在里面只有他的倒影，白里透青的一张脸，妒火中烧的一双眼。

连他自己都觉面目可憎，她又怎么会喜欢。

两息之后，他施了个法诀，方才那些画面又显现在冰镜中。

看傀儡躯和她卿卿我我不啻自虐，他的指甲无意识地抓挠玄冰床，玄冰据说坚硬无匹，堪比上古陨铁，但也被他的指甲刮处一道道白痕。

可他还是舍不得把视线从镜子上移开，看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循环到第几遍的时候，他给萧无心传了个讯，向她要了沐青的传讯符文，然后立刻传讯过去。

沐青正坐在铺子里雕傀儡，看见传讯法器上出现陌生符文，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手里刻刀掉落，差点没砸到脚趾。

小心翼翼地接通，里面果然传来凌岳仙尊凉飕飕的声音。

他的语气算得和善，但沐青只觉耳朵里被塞了团雪，胳膊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第一次见面，他假装帮傀儡检查邪咒，独自面对仙尊威压的那一刻，是他一生中的至暗时刻，给他留下了永久的阴影。

“不知仙尊有何吩咐？”他问道。

傅停云沉默片刻，问出了那个堪称荒谬的问题：“傀儡是否可能生出灵识？”

沐青愣了愣，随即脑子开始飞快运转。

不得不说新脑子就是好用，他很快便想通了仙尊这问题背后的意思——傀儡不能生灵是常识，凌岳仙尊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就是傀儡躯做了什么让他不悦的事情。

“晚辈从未听闻过此类事情，按理是不会的，可是那代躯有何不妥？”

傅停云：“为何它如此反常？”

沐青：“仙尊可否说具体些，是如何反常？”

“不敬主人，言辞放浪，举止猥琐。”

沐青额头上冒出汗来，上次他对苏筱圆说，傀儡躯会受主人影响，表现出一些主人的性情，其实并非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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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躯虽不至生灵，但被凌岳这样的神魂寄寓过，会留下一定的痕迹，就像被穿旧的鞋，形状当然会发生改变。

简单说来就是物似主人形。

他甚至怀疑这具傀儡一开始会和苏仙子结血契，也是因为物肖其主，呈现出了凌岳仙尊本人的偏好。

但是仙尊都这么说了，他总不能说这傀儡放浪、猥琐都是随了他自己吧。

他想了想，委婉道：“仙尊放心，这傀儡躯并非生灵，只是因为仙尊的缘故，天然亲近苏仙子，因为没有灵识，也许会做出些让人啼笑皆非之事。”

傅停云：“苏仙子下次来探视，你须在场。”

苏筱圆是个容易害羞的人，有旁人在场，她就不好意思获

沐青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晚……晚辈明白了，谨遵仙尊指示。”

“还有，”傅停云又道，“傀儡左手上有一枚传讯指环，摘下来。”

沐青：“是……”

“每日戌时，我会传讯过来，到时你接通指环，转接给苏仙子。”

沐青：“……”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傅停云凉凉道：“做不到？”

沐青连忙道：“应当是可行的，晚辈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