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书两眼通红,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心尖上的人,仿佛第一天认识他。
“锦书为何这么看着我?”男修笑得越发灿烂,“如今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宋锦书突然拍案而起,劈手一个耳光打在男修的脸上,白嫩的脸上顿时留下一个红红的掌印。
“我为了你不惜众叛亲离,为助你成事打伤我至亲,你却这样害我!”他指着男修的鼻子,目眦欲裂,“我……我要去救人……”
男修捂着脸,却仍然满脸笑意:“岐山玉骨笛的音色,想必有人认得,你以为自己还洗得清么?你眼下只剩下一条路,就是同我走到底。”
宋锦书面如金纸,汗如出浆,跌坐在软榻上。
圣子斟了杯酒递到他唇边:“安心同我一起看完这场好戏,今日过后,我的门主之位便稳了。”
宋锦书用力捏着酒杯:“你们既已找到了玄翼门作靠山,为何非要吞并云雨宗不可?”
圣子道:“那些炉鼎不过是添头,真正有价值的是那棵连理树和那片蛊林,若是运用得当,区区一个玄翼门,给我们提鞋都不配。
“锦书,我的青云路,一定要和你一起走。”
话音未落,包厢的门扇“砰”一声被人踹飞。
飞扬的光尘里现出一个粉衣圆脸、梳着双鬟髻的娇小身影。
宋锦书惊叫:“开山?!”
“姑奶奶的名字你也配叫?”谢开山叉着腰道,“还青云路,今天送你们这对狗男男上黄泉路!”
……
诡异的笛声响起之前,白长老正和失而复得的发妻坐在天樽阁的雅间里品茶。
“巫山祭是你们宗门的大日子,一定很忙吧?其实不用来陪我的。”萧无心摸着杯子,不敢抬头看男狐狸的眼睛。
“无妨,那里有宗主和其他长老坐镇,还是陪道侣要紧,”白长老弯了弯柔情似水的眼睛,“不然一不小心又做几十上百年鳏夫,你说是不是,无心?”
萧无心:“……”救命,谁来救救我!
大约是天道听见了她的心声,门突然从外打开,一个青衣少年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江明颐,我等了你那么久,你却在这里和这老东西喝茶!”
萧无心张大嘴,半晌才合起来:“沐……沐青,你怎么会在这里?你那日不是回偃师宗了么?”
沐青小仙君顿时红了眼眶和鼻尖,咬牙切齿:“你当然希望我走,我偏不走,偏不让你和那奸夫逍遥快活!”
白长老都快气笑了:“我是无心明媒正娶的道侣,我不问你这奸夫勾引别人道侣的罪,你还倒打一耙!”
“谁不知道你这臭不要脸的老东西装凡人骗婚!”
白长老笑而不语,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道侣。
萧无心只觉脑袋有千斤重,压得脖子直不起来,嗫嚅道:“要说装凡人骗婚和年纪大,其实我也不遑多让……”
少年仙君气得跺脚:“江明颐!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他上去拉她胳膊:“跟我走!之前的事我就当你犯糊涂,只要和这老狐狸精断干净,我就既往不咎!”
白长老抱着臂一哂:“你是她什么人,有何资格说这种话?她连真名都没告诉过你吧?”
少年被戳中了痛处,涨红了脸冷笑:“呵,真名算什么!你知道她是哪门哪派哪位元君么?”
白长老笑容一僵,随即挽起道侣的另一条胳膊:“无心同我两情相悦,这些不重要。”
沐青顿时知道自己扳回了一局:“哈!她连这都瞒着你,是怕下次跑路被你堵上门